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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初媚月】【第二部分】【作者:一江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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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2-12 22:55:1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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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捂裆大师 于 2019-12-13 06:53 编辑


  第七章

  我一时间是呆住了。这样的场景是做梦也没有想到的,光光是视线擦过那白皙的肌肤,心里头就咚咚作响,好像有小鹿在里面乱窜。

  像是看到了我脸上想看又不敢看的傻傻的样子,曦月的脸上羞意更甚,摇曳不定的目光里,好像带上了嗔怪和羞郝的色彩。

  张军提着裙子的手晃动了下,像是扭捏地想要捂住露出的大白腿,不过迟疑了一阵后,还是接着姿势优雅地拎着连衣裙的边角,说道:「怎么、怎么了嘛,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互相了解对方,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先从表面开始了解起,然后再一步步的深入……所以、所以说……裸露身体,让对方看到自己的裸体就也是坦诚相待的重要的一步。我、我……我这是因为不太好脱,只能预先展示一下,对了,你也快脱掉吧。」

  「哦……哦!」在张军的催促下,我也开始了动作。

  这一切是对的吗?

  总感觉有点奇怪的感觉,似乎思考之中出现了丝钝涩,应该如同精密的机械般运转的大脑中,好像有种某个部位运转不畅的杂质感。

  「快一点啦。」耳边传来的是张军催促的柔柔声音。

  她的藕臂还在向上,那缓慢扬起的裙角,好像电影的慢动作般,那洁白小巧的白色小裤裤露出了冰山一角,而且还在不断的往上提。少女那扬起的裙角裸露出来的身体似是拥有着奇异的魔力一样,牢牢地吸引着我的视线。

  像是隐隐约约有着凹凸痕迹的软绵绵的胖次的轮廓、有着圆润曲线的美白大腿、和双腿居中的那透着神秘气息的鼠蹊部,光是看着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

  「是女生……不!是曦月的下体!」眼前的景色,让我不由得踏前一步。

  等到回过神来后,想再要捕捉之前那种怪怪的违和感,却发现无从下手了。

  没办法了,先应付眼前的境况吧。

  今天我一如既往穿着学生制服,男生的衣服比较轻便。没几下的功夫,衬衫就被我解开脱下。

  「嗯,身材不错呢。」曦月的小脸红扑扑的,抬起来看了一下后,又低下头,一副心情紧张,不敢和我对视的样子。

  解开上衣后,我看了看我的裤子,虽然记忆里好像是和同学交流要袒露胸怀,坦荡荡的露出身体。这本来也是必要的礼仪,先从裸身的形式上开始,然后由外往内的促成感情的融洽。

  不过总感觉,如果要脱下裤子的话,心里头有种抵触的感觉。所以我的手搭在裤腰带上后,想了想后还是放弃的松开手。

  好在张军也没有在意,或者说,张军的脸颊已经羞红得像是发烧起来,根本不敢和我对视,只是用着眼睛的余光在我的身上打量着。

  记忆里,我也好像也是第一次和女生一起互相袒露着肌肤,也有些紧张。

  不过看到张军害羞得说不出话来的样子,我想我作为男生应该主动开口。先说什么比较好呢,听说赞扬的话是人际关系的润滑剂,所以我想了想,小心翼翼的说道::「张军,你的皮肤真好呢。」

  「啊……」沉默后的开口,好像让曦月吓了一跳,她瑟缩了一下,然后像是鼓起了勇气,接着一边撩起着裙角,一边答道:「谢谢、谢谢夸奖……」

  接下来应该做什么呢?

  我想起了班上午间自由活动时候,大家的日常。之前总是觉得很有隔阂的班级活动,似乎有些可以借鉴的余地。

  之前在班上那热火朝天的各种加深感情的活动里,我始终都没有参加。除了总感觉到有一种不对劲的疏离感外。还有一个原因也是因为压根没有和我关系好到可以进行「沟通感情」这种的程度的女生。

  但是,假如对象是可爱的张军曦月的话,我已经好了。

  光是这白净可爱的大白腿,和与裙子间形成的高贵的绝对领域,就令我一阵口干舌燥,忍不住咽了一口水,但是些许的唾液,根本就压抑不住喉间的干渴。

  反而是在那一点凉爽的刺激下,反衬地觉得身体更热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吧,毕竟,午后的天台,正是整个学校最靠近太阳的地方……

  所以觉得热,是非常正常,非常符合逻辑的情况。

  绝对不是因为看到了什么可能一辈子都没机会看到的绝美景色才这样的。

  话虽这么说,我的脚,又悄悄地向前挪了点。

  然后又挪了一点点。

  然后,耳边传来了张军那黄鹂般清脆的好听声音,「不要紧,现在……是……特别优待的「交流感情」的时间,河同学可以随便看我的身体的,如果看不清的话走近点都没关系的。」

  「哦!」小动作被张军揭穿之后,我也只好放弃了装模作样,讪讪地走到了少女的身边。

  「请……请看!」看到我走近身边,张军的表情有些慌张得不知所措,但是还是绷紧小脸尽力维持着平淡的样子的她,也好可爱。

  曦月有些结结巴巴的说道:「这……这就是人家的身体了。不是……不是,不是特别好的东西……招待不周请多多担待。」

  看上去张军真的太紧张了,以至于说出了好像是平常好像招待客人一样的客套话了……

  「呜呜……」在说出口后,曦月自己好像也立马察觉到了语病,发出了一声悲鸣后,维持不动的纤臂再一次的抬高了一点点,小脑袋向下,用裙角半遮住了自己的脸。

  可是这样一来,那拉伸的裙角又撩起了一小半,少女下身裸露出来的地方,那宽松秀气的白色胖次完全一览无遗了,再往上一点点,都已经隐约的可以看到小腹了。

  「是很可爱啊……」这样的念头在心里面打转,不过似乎说出来是非常失礼的事情呢。

  趁着张军捂着脸的机会,我上下打量着这朵校花级别的极品美少女。

  玉人的脸蛋似羞似怯的半埋在雪白的素色连衣裙的衣角里,却是让自己洁美白净的肌肤大大地敞露了出来。因为衣裙的被自己的女主人高高撩起,再也起不到遮掩的作用。

  视野空前的开阔起来,从白色的凉鞋上的精致可爱的脚趾开始,到骨感秀气的脚踝,再扫过两条骨肉匀称的修长小腿、略带肉感但不失苗条的大腿,然后是在大腿根部和臀沿交际,那一条条圆润而性感的曲线在那里汇聚。延伸、向后勾勒出白臀的紧致圆挺的曲线,以及鼠蹊部两条环绕着大腿和腰际接连的神秘线条。

  张军的双腿紧紧地合拢着,绷紧的肌肉微微的摇摆着。而更上面夹着的衣裙的臂弯,也是同样的微微颤抖着。

  明明是这样一副勉强的样子,但是还是强忍着羞耻,强撑着身体也要陪我完成这次的「进一步加深感情」的礼节嘛。

  她那边完全不出声,倒是令我有些为她的状况担心了。毕竟袒露肌肤的让对方观赏的行为,一般是由已经有一定感情基础的朋友间进行的。我和张军同学虽然是已经认识了很久了,但是只是长时间局限在点头之交的同学关系上。真正的私人上的交流,其实也就这两天。

  是操之过急了吗?

  「张军,你没事吧。」我关心的问起来。

  「没、当然没事。」张军抬起头,一向从容的脸上露出平日里绝从未见过的羞耻神情,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只不过,感觉好羞人啊。」

  我实在不太会安慰人,只好说些陈腔滥调。

  「没事的,张军你很可爱啊。」

  「而且这种事情不是很平常吗,班上的大家都有在做的。」

  「这里也没有别人,不会被别人打扰到的。」

  不过,就算是毫无新意的说法,也是有点作用的。

  在我如同复读机一样的反复安慰了小半天后,似乎是平复了心情,张军的脸色变得平稳了不少。

  虽然还是满面嫣红的样子,不过看着一向冷静得像是小大人一样的曦月,一脸娇柔的说话,看上去也格外的有一种萌萌的反差感,「刚、刚刚的事情对不起了。因为实在是很害羞。所以影响到了河同学的兴致吧……对不起了,我这边是第一次和男生作这种事情,实在是没有经验。河同学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来,不用在乎我这边的,没关系的……请随意吧。」

  不过看张军的样子,想要做出什么配合也是难为她了。

  接下来要怎么开始呢?

  完全没有经验的话,只能靠直觉了。好在,张军自己也是愿意配合的,只是因为是第一次的缘故,所以心里明白,但是身体还是太紧张了吧。

  想要强化感情的话,大概,让大家都得到快乐是最好的办法了。

  班上的那些事情似乎就是可以借鉴的好主意,先尽量让她放松一点好了。

  我深呼吸几下,双手开始轻轻地抚摸着她。

  虽然张军已经拉起了裙角,整个下体都处在不设防的状况,不过一开始就去进攻那些敏感的部位恐怕不太好。

  她都这么害羞了,还是先让她熟悉我的动作比较好。于是我像是上次一样,轻轻的疏起她的头发,抚过那比白天鹅更加白皙柔顺的脖颈,然后揉弄揉弄肩膀、脸颊,接着是脊背、细腰、小腹,随后滑下,摸摸大腿和小腿。

  接着再回到上面,从头发开始,缓缓地向下抚弄。

  不过我爱抚的地方都是比较平常的地方,像是胸部、屁股这种最敏感的部分,都忍住了刻意忽略过去。

  因为虽说是要继续「增进关系」,但是才和张军初次建立朋友关系,操之过急的话会吓到她吧。

  在大家的眼里,张军大概是一个冰雪聪明、少年老成的大小姐,但是在我和她的对话后,在我看来,她只是一个头脑很好,但是在某些方面却还有些稚嫩的可爱美少女呢。

  这倒是让我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如果张军无论是在什么地方都能够全方面碾压的话,绝对的完美无瑕的话,那只会让我感到敬畏乃至害怕。

  这样子的属性也许作为一个高位无情的领导者来说,是梦寐以求的特质。但是对于交朋友的话,就会让我直接敬谢不敏了。

  而假如是像是张军这样在优秀到令人极度的资质前,略微了添加几点「笨拙天然」的属性的话,那就反而是好像画龙点睛的关键一笔般,整个人高贵之余,还不失可爱和灵动。

  总之,可爱的张军曦月,也许在别的方面都很完美无瑕,但是,在男女之间的事情上,似乎还是保守得近乎封闭。似乎从来没有见到曦月和某个人特别亲近,永远都好像是旁观者一样温柔平等的对待所有人。当然,并非是那种病态的自闭和抗拒男生,作为班长和学校生徒会的生活委员长的她,有着各种各样必须和人打交道的理由,她也是很温柔很礼貌地对待每一个人。

  对,问题就是很有礼貌,因为太有礼貌了……在那无懈可击的礼仪的外表下,和所有人都保持着一种不远不近的关系。

  就算是现在,张军都非常的有礼貌的捉起裙子,展开下体的防护,任由我在她的身上抚弄着。

  在爱抚的一开始,张军的身子还有些僵硬,窈窕可爱的身体时而微微的颤抖着,像是本能地抗拒着来自男生的外来触碰。

  不过,在我固执地反复了爱抚了可能十多分钟后,张军的身子变得越来越软,绷紧的肌肉逐渐的舒展开来。之前害羞的小脸也渐渐地变得越来越恍惚,被抚弄过的白皙的肌肤下面,开始渗出好看的粉红,泯起的嘴唇微微的张开,轻轻地小口喘着气。

  看到张军的样子变得不那么抗拒后,我开始小心的,以非常自然的速度将手从非敏感的部位,向着她的侧乳和腰臀交界的位置上移动。

  然后我将重点放在两个部位,停留在张军上半身的手开始绕着乳房的边缘,像是要给两团雪乳描边一样地在乳缘的部分划着圈,时而在周围的乳肉上温柔地搓揉几下,在看到曦月半眯着眼睛,神色变得很陶醉后,手指则变得大胆地向着更中央的乳峰上抚过。

  而在下身的手,则是伸到了张军的裙底,本来先是老老实实地在腰侧上仿佛按摩般按压揉弄着腰间的软肉,在看到张军变得越来越可爱的反应后,终于一点点地往上,碰上了那洁白温热的小内裤上。

  贴身、带着少女体温的棉制小裤裤好好地贴在张军的身上,在小裤裤的旁边,就是两团香软细白的小屁股。曦月的屁股并不算大,但是有着正在青春发育的蓬勃活力,单单是手掌压上去,就能感觉到月臀的光洁紧致。

  将五指张开到极限后,恰好可以把小半边的屁股给握在手心里,那种牢牢地抓牢的实感,和腕部的摇动,带动得少女的半边臀部都在轻颤的紧实手感,极致的幸福感一波波的传来。

  抓着屁股的手在不断的捏紧、放开的时候,在张军上身的手也并没有闲着,原本只在乳峰边缘打转的手指已经得寸进尺地跑到那秀气挺拔的圣女峰的半山腰,哪怕是有着一层外衫和乳罩的包裹而不能像是直接摸到屁股那样感受那种光滑顺柔的极致触感,但是那种看着指尖在素白色的连衣裙上画出道道的褶皱,感受着从指腹上传来的各种乳罩的轻微的凹凸不平的感觉,并且听着张军在我的爱抚的节奏下发出的应和的低低的喘息,这兼具着视觉、触觉和听觉的三重享受,简直是品味着美少女盛宴般的唯美体验。

  「啊……咿……慢一点,动作不要那么快啊……太用力了……我会变得好奇怪啊!等等啊,暂时停一下!」可能是因为太激动了,动作不由自主地就变大了,张军摇了摇小脑袋,喘息声明显变得更加粗重起来,提起裙角好方便我抚摸她胯下的小手也在半空中胡乱地摆动着。

  如果是十几分钟前,我应该会乖乖的缩手回去吧。可是这么好的气氛,总觉得放手就太可惜了,而且现在应该是个很好的机会。应该要说些什么才对了。

  于是我极力的调整着嗓音,尽量用我能发出的最沉稳的声音放低着说道:「曦月同学,你现在全身是不是觉得暖烘烘的,非常的舒服啊?」

  一边说着,我的动作再度放缓,回到先前的缓慢却固执的爱抚的节奏上来。

  这个时候,被我贴着身子的曦月用一声轻吟作为回应:「嗯……是有点舒服……谢谢!」

  我赶紧趁热打铁道:「没错,舒服起来就是对的了,现在正好是我们加深关系的时候,这样子身体靠着身体,心灵也会变得很近很近。这种变得快乐起来的感觉,应该就是感情变好的明证了。」

  张军面色酡红,娇小的身子靠在我的身上,不知所措的颤了起来。不过看来是接受了我的解释:「是呢,这样子的话,感情大概会变得好起来呢……真好!」

  看到她这副从未在人前显露出来的可爱模样,我的心里怦怦直跳着。就好像是有酒精泼到了火炉里一样,心里的火焰迸发出来。

  这样子还不够,我应该要再加把劲。

  「对,现在我们两正在改善关系,这是非常合理,非常符合逻辑的事情。所以没必要紧张,也不需要觉得奇怪,更应该放松心灵,顺着感觉走……不要害怕,大胆的敞开心扉接受触摸。因为,我的抚摸是很舒服的。」我一边轻柔的抚摸着,一边用同样轻柔的声音说道。

  然后,语调略微的上升,用加强的声音继续说道:「这里是曦月同学选好的地方呢,除了我们外,不会有其他人,这里很安全。曦月同学可以非常安心的被我摸着。怎么样,有变得更舒服吗?」

  张军诚实地微微颌首,「嗯……这种感觉好奇怪啊……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身体里都麻麻痒痒的,快要使不上劲了,很奇怪……好讨厌啊。」

  说到这里,她摇了摇身子,不过并没有要挣开的意图,更像是调整着身体的位置,好方便我的继续的动作。

  这似乎是个好兆头,之前一直都是以高岭之花的完美状态呈现在大家面前的张军同学,酡红的俏脸上满是害羞的样子,任由着这种不为人知的一面,在我的眼前尽露无遗。

  说不定只要再推上一把,我们的关系就能飞速进展了,手指又在她的敏感的部位靠近,「怎么会是讨厌呢,舒服就是舒服。身体的舒服的感觉,应该会让你轻松自在才对,而且和朋友加深感情,也是件很开心的事情啊。」

  张军轻轻地点头,顺着我的话说道:「对,是好事……」

  「所以说啊……」我的手再一次搭在了少女的胸前和美臀上,双手握住的紧致嫩滑的软肉虽然一上一下,却都有着非常好摸的感觉。看着张军那又开始变得越来越迷离的眼神,「是好事的话,就应该坦率地接受才对。」

  好像是被麻痹了一般,张军的身体又失去了力气,彻彻底底地靠在我的身上,让我撑住她的身体。任由我的双手不断地搓揉着她的美乳和翘臀。

  这个时候,即使隔着胸罩,在那两团雪丘的顶峰,似乎已经可以摸到两颗硬硬的东西了。

  无论是在黄书还是H漫里,乳肉尖端的乳头,似乎都是女性上半身最突出的敏感部位了。

  似乎渐入佳境了,这里可就是属于张军曦月的圣女峰了。原本无论如何都触碰不到的高岭之花,如今却这样乖巧温顺地靠在我的怀里。

  我的胸膛感受着张军后背的体温,连带着好像连自信心都膨胀起来,开始想要再进一步了。

  本来停在屁股上的手也移了上来。就好像是要按下开关一样,我摸索着张军的乳尖,双手都找准位置搭在了她的乳头旁,「曦月,我要按上去了哦。」

  然后,我听到了世上最美好的声音,「嗯……哦。」

  说不定已经在不断触碰的爱抚中变得太有感觉了,张军就好像是失去了分辨能力,迷迷糊糊地点头起来。

  虽然这种趁着曦月同学含含糊糊的确认有些趁人之危的感觉,但是,我还是按了下去。

  手指用力地按了下去,并且还快速的在那骄傲地挺立起来的乳尖上搓弄起来。

  并且我趁机对着张军的耳旁说着话,「记得要放松哦……什么都不要想了,好好的舒服就好了。」

  靠在我怀里的曦月同学的身体在被乳尖按压搓弄的瞬间摇晃了起来,连声音也变得轻轻地颤抖。「咿咿咿,好的,要放松……放松。可是……还是好奇怪……请慢一点……是的,舒服……舒服起来了,谢谢……谢谢。」

  看到她这么可爱的样子,我突然有了个恶趣味,问道:「曦月同学是在谢谢什么事情呢。」

  说着,我将张军的耳边含在嘴巴里,轻轻的吮吸起来。

  「呜……」张军的身体抖了一下,声音变得有些疑惑起来,「嗯……谢谢。

  我要谢谢……谢谢河同学让我变得舒服起来。」

  似乎连她也接受了自己的说法,再加上刚才接受了要放松的暗示的关系,只是动了动后,没多久身体又失去了力气,乖乖地让我抱在怀里。

  「嗯……」我的舌尖绕着曦月的耳尖打着转,因为还在舔着她的耳朵,声音都变得含糊起来,「所以,现在我们做的是正确的事情,对吧!」

  「嗯,加深朋友的关系,是好事啊!」

  「那么我也是曦月同学信任的人,」「嗯,是这样的。」

  「刚刚的感觉,曦月喜欢吗?」

  张军的表情有了些许的动摇,「不……啊咯……我……这种事情我不知道的。」

  真的是不太诚实啊。不过能看到她这样不知所措的样子,总感觉心里面有种感觉在蠢蠢欲动。

  手又一次的放到了下面,摸上了棉制的宽松内裤,然后绕着那白色的胖次的轮廓往前,再往前。

  再往前一点点的地方的话,就是女孩子们最神秘的位置了。

  只要再往前几公分的话……

  「不要!「随着一声惊呼,张军的身体突然回复了力气,一下子弹跳了起来。

  「那里,不可以!」

  第八章

  踉踉跄跄地向前走了几步,在重重地喘了几口气候,张军转过身来,捂着肚子,一脸不太适应的神情,似嗔似怨的嘟囔道。「刚刚……实在是……唔……那里,就算是加深感情,那里也是不可以摸的啊!」

  是……是我太得意忘形了吗?要被讨厌了吗?

  我心里一震,大热天里竟然感到一阵手脚发凉,深深的挫败感在心里面蔓延,搞得我一下子就颓了下去,声音不经过大脑就说出口了,「不……不可以摸吗?」

  大概是太失落了,看到我可怜兮兮的样子,张军又有些于心不忍了,而且发生了刚才的事情还没调整好心理吧,居然也结结巴巴起来:「不……不是,要「交流感情」的话,必要的身体接触也是理所应该的。我也没有要责怪河同学的意思,只不过……就是……女生的那里……那个地方……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摸的地方。」

  「可是……」我嚅嗫着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想法有很多。思绪里,有的念头是觉得摸上了女孩子的小穴本来就是合情合理的,但是又有念头觉得这种事情根本就是在伤风败俗,是非常恶劣的性骚扰举动。

  不同的想法里在脑袋里打着架,刚才的亢奋和激动几乎全都变成了负面的苦涩和难堪。

  「不要一下子变得这样啊。」张军也是一脸的不知所措的样子,小手还在紧紧地握着裙角,把洁白的素色连衣裙捏出了深深的褶皱。也是呢,就算是身为生徒会的生活委员会的高层干部,但是和才搓揉过自己的小穴的男生对话,这种经验也是绝无仅有的,难免一下子会回不过神来。

  「抱歉……」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说什么,我只能很羞愧地道歉起来。

  「不需要道歉的,无论是拉你到这种事情里,还是提出要「加深感情」,都是我自己啦。而且刚才是很舒服的没错……只是……只不过,就算是已经是朋友了,可是摸到那种地方……也太那个……唔……」在支支吾吾的辩解了好几下后,似乎感觉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张军捂着脸连连地退后了几步,转过身不让我看到她的脸。

  气氛顿时陷入到非常尴尬的地步,我们俩谁也不先开口,就这样有些呆呆地互相站在天台上。

  「那,要不我们先回教室吧…」明明是炎热的夏天,可是这种僵硬的气氛就好像要把空气冻结起来一般,我只好主动地提出建议。

  从这个刚刚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的天台离开,换个地方,说不定情况还能有所改善。

  「嗯。」张军还是背对着我,不过点了点头,看来是同意了我的提议。

  就这样,本来是开开心心的「肌肤相亲」,就这样告一段落了。

  在离开前还是例行的整理干净场地,在心情变得平复下来后,其他的事情才开始有余裕去注意了。我搓了搓手指,在裤子上揩了几下,在刚才的触碰中,曦月那温热的小小内裤上已经有了一圈小小的水痕,隔着那棉质的布料,按上去的指腹都觉得有些黏黏滑滑的感觉。

  因为有了那样的小插曲,回到教室的时候比预想的要提前了很多。

  和前几天一样,教室里还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情况。

  不,从教室里的鼓噪声来看,比起前几天的景象要热火了不少。还没走到教室门口,就看到有外班的同学也在往我们的教室里跑。

  「你以为你有赢的可能性吗?」鬼头龙也冷笑地说道。

  「笑话,以我和芳同学的感情,是不可能会输给任何人的。」华子托起小清水芳的脸,两人深情地对视着,然后,华子吻了上去。

  「喂喂,这可只是性能力的比试啊,你亲嘴有个屁用啊?」鬼头不高兴道,一边说着,快速地耸动着腰部,胯下的肉棒在身下的神宫礼奈同学白皙的大腿根深处猛地进进出出了几下。

  华子摇摇头,一脸哂笑的样子,「只是性能力的比试?」

  他又笑了笑,「女人,就是柔软、可爱得就像是水一样的物种,是需要男人坚定臂膀的倚靠和掌心的轻抚的。像是你这种只知道沉浸在身体技术上面的人,是根本不会懂得身心融为一体的那种神圣和快乐的。」

  「哼,这就是你所谓的恋爱哲学观吗,真是有意思。」龙也又一次不屑的冷笑起来,「不过啊,别再在大爷面前兜售你这种假惺惺的观念了。女人……无论怎么说就是女人。就算是再怎么高傲清冷的女人,只要被大鸡吧肏在小穴里就会浑身发软,然后再用技巧去研磨、去摸,去撩起她身体里的骚劲,只要被撩起来了,不管是谁,都只能在我鬼头的鸡巴下开心的浪叫……」

  鬼头的双手摊开,在神宫礼奈同学那柔软的奶子上,好像是揉面团一样的揉捏起来。

  做爱也是种很消耗体力的运动呢,礼奈同学的身上已经满是汗水。仿佛在裸露的肌肤上涂了一层油脂般,整个身子都有种晶莹发亮的感觉。而随着鬼头毫不客气的揉搓,礼奈的整个身子都在颤动,汗水好像被全部被惊动起来般顺着晃乳顺势下滑,那饱满的乳肉中央嵌成的深邃乳沟集聚着汗液,汇成一道水线从平坦的腹部流下。一直没入到两人交合的黑森林里。

  华子的动作节奏丝毫没有受到龙也同学的影响,依旧是不紧不慢地在小清水同学的小穴里抽插着。

  只听到龙也嚣张的大笑:「傻逼,技巧就是技巧,身体就是身体。你所谓的「身心合一」的亲亲爱爱,就是根本不愿意正视自己的本能,非要像是茶道部和插花部的小娘们一样为自己的行为安上各种各样的好听的噱头,但是有用吗?」

  他甩手一挥,伴随着这个大动作,从礼奈身上抹下来的汗珠都直接甩到并排的课桌上,「女人就是女人。只要是一个脱个精光的女人躺在龙也大爷的面前,不管她愿不愿意,凭大爷的神之手,就一定能让她高潮出来。毕竟啊……」

  龙也的脸上突然露出了猥琐的邪笑:「这就是女人啊,是最容易沉溺在快乐里,根本无法控制高潮,天生的骚穴只能被插,是永远只能顺服在男人的胯下的母畜。」

  神宫礼奈同学看上去听后有点不高兴,可是龙也随即用手指按住了那豆大的嫣红乳头,而且很有技巧的捻弄挑逗了几下,并且同时地胯下同样地用劲,在扭腰快速的抽插了好几下后,那略显怒容的脸上,变作一片半梦半醒的迷离神情。

  龙也挺着身子,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自己的战果,志满意得起来,「怎么样啊!

  我说得没错吧,之前这个小婊子还在大爷面前假装正经,不过现在在肏得爽了后,不也还是一副乖乖听话的样子。」

  像是说得兴起了,龙也举起手,在礼奈的屁股上重重的拍了一下,然后手退回来的刹那,那粗壮的肉棒对准了礼奈胯间的蜜缝,熟门熟路地插了进去,而且恐怕已经是做了很久了,那凶猛勃起的鸡鸡居然一下子插得很深,看那直接一贯到底的长度,恐怕都进到了膣道的深处。

  在挺插了片刻后,龙也重新拔出肉棒,然后,对着神宫同学那挺起的大白屁股又是重重一巴掌,圆挺的臀肉变形着,随即荡出层层的肉浪,发出清脆的一声脆响。

  礼奈的脸上才出现疼痛的难受表情,龙也的肉棒又重新贯了进去,很快,那疼痛的样子就变成了似喜似涕的迷醉表情。

  「快说,母狗很爽啊。」龙也在自己的下腹撞击到礼奈的浑圆肥美的大屁股上,发出和手掌拍击不一样的别致脆响时,趾高气扬的命令道。

  神宫同学低下头,一脸似羞似嗔的表情,但是还是顺着男人的话,乖乖地重复起来,「呜呜……很爽,是很爽?啊!」

  「我说得没错吧!」龙也高高地抬起头,看着他的竞争对手,「只要肏得爽了,不管是什么,女人们都会乖乖听话的。毕竟嘛,这就是女人啊,哈哈哈哈哈~」

  「哼!」华子从鼻子里冷哼一下,扭过头去不去看他,接着和小清水同学亲吻着。

  不过他轻柔地抚着芳同学细嫩的乳房的动作比起先前,似乎动作加快了一些,看上去龙也的话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影响。

  不过龙也的动作更快,而且更加激烈。

  没过太长的时间,神宫同学发着抖趴在课桌上,双腿更是怕冷一样的不断颤动着,但是那两条还穿着丝袜的双腿间,正被龙也同学用膝盖牢牢地顶着,根本就合不拢。

  「不行了?就要不行了啊……放开我,求求主人放开我……」神宫同学的头发也被龙也当成绳子一样的拉着,迫得她只能顺着高高地挺起身子,让那对性感白嫩的大奶子像是展览一样地给大家观看。

  而龙也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本来是有节奏的深深浅浅的抽插的动作,一下子变得急促起来。

  「哇啊哦!」

  「哇噻!」

  这样的演出效果也的确拔群,围观的人群里发出阵阵惊叹,除了一连串吞口水的声音外,甚至还有手机隐约地咔擦声。

  「不要这样子啊?主人,好胀……喔。人家要忍不住了?」在龙也的猛插下,神宫同学用手捂着脸,一面高声淫叫,哆嗦的双腿绷紧着,夹着龙也不放。

  「要说「小淫女恳求主人大人让我高潮」啊,身为千金大小姐难道连这种礼仪也不懂么?」龙也大声地呵斥着,不过那语气与其说是不满的训斥,更接近在大家面前享受崇拜的得意洋洋。

  「是……是的,小淫女要受不了了?主人快让我高潮啊!」

  在这样撑了几分钟后,伴随着一声满是满足感的叹息,礼奈同学身体一阵抽搐,龙也顺势抽出鸡鸡。然后从礼奈的胯间大量的淫液爆了出来,一下子连地面都打湿了。

  哇,这就是潮吹么?

  只有在AV里才见过的场景,居然在我们这种小地方亲眼看到了……真的是奇景啊!

  有这个想法的恐怕不止我一个,周围围观的同学也是交头接耳的,啧啧称奇。

  「怎么样,我可是赢了啊!亏得你天天参加部活,看来练出来的那身肌肉也全是假的啦。」龙也大咧咧地把脚搁在座椅上,对着华子邪笑道。

  「嗯,我输了。」华子的样子还是不失以往的沉稳,也不争辩。在拔出肉棒后,还掏出纸巾在小清水同学的密缝上温柔地擦拭起来。

  小清水同学低着头,好像是在对华子同学说些什么。因为隔了好几层人,实在听不清,只能看到华子同学宽厚地摇摇头,似乎是劝她不要在意。

  在分出胜负,当事双方都穿回衣服后,围观的人群也渐渐散开了。

  从大家的讨论里,我大概也明白是什么情况了。

  本来嘛,作为在前排的优等生华子同学和在后面的鬼头龙也应该是互相不搭界,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行事风格不对路还是其他的事情,两个人时不时会发生争执。

  这一次的事由,是鬼头同学在教室里竟然大胆的拿出了细绳和鞭子,想当众的捆绑神宫同学玩SM。

  本来作为「加深感情」,肌肤相亲本来是合情合理的。

  不过使用道具这种事情,总感觉是在班上公然地掏出手机来大剌剌地玩耍一样的任性呢。

  虽说在这个时代,大家或多或少都比以前来更加见多识广了。但是终究是公开场合,必要的做法无可避免也就罢了,可是要在大家面前使用道具,虽然好像没有什么规定来特地制裁,可是未免对于其他人来说太刺激了。

  于是,无论是作为个人的道德观,还是作为副班长的责任心,华子站出来了。

  然后作为不良学生的鬼头在反复阻止后,悻悻然地将道具收回后,不甘示弱地开了嘲讽炮,并且说了很多侮辱性的话语。

  两个人一来二去的,最后就以「加深感情」的能力作为主题,进行了一轮比试。不过这次的对决,很显然是华子的失利而告终了。

  这种事情光是看着神宫同学位置下的那一大摊的淫液就能轻松地看得出来了。

  毕竟,「加深感情」的这种事情,是两厢情愿的,以双方的快乐为基准,龙也肏得爽到喷精,反复阴道中出,和神宫同学浑身痉挛得潮涌喷水,已经是最好的例证了。

  像是被这样的比试带起了气氛,教室里面的男生女生们的卿卿我我变得更加激烈起来了。好几个男同学对于女伴的动作都像是在模仿着鬼头龙也一样,是用相当粗鲁的手法扭揪着女生们敏感细嫩的秘处和乳头,不过可能是对于像是礼奈同学的那种爽到浑身打抖、撒尿的极致官能快乐产生了莫名的期待,那几个女孩子居然是羞羞着脸忍耐着,任由着男孩们在自己的身上胡作非为。

  教室里满是各种各样的半裸、乃至全裸的闹腾着的交合人形。

  本来,如果是在几天前,虽然我也会不自觉的勃起,不过当时总觉得心里有种淡淡的,却始终挥之不去的疏离感,所以就算是其他人玩得在开心,我也没有要加入的意思。

  不过现在,大概是心里产生了一个破口。总感觉,好羡慕啊!

  我也觉得开始很想要了……

  不过,我也没有起身加入到旁边的几个凑在一起,胡乱的互相抽插的小团队里的意思。不光光是觉得自己参加不进去,更重要的是……

  我看了眼曦月——作为一个男人,我觉得有了她,刚开始了一段故事,也就很够了。

  据说有所谓的凤凰非梧桐不居,非甘泉不饮的说法,虽然咱的身份是远远不能和那样的神物相提并论,不过我想,本质大抵是相似的。那就是感受到了更美好的东西后,对其他的下位的女性,实在是变得没什么感觉了吧。

  不过在前排的曦月的状况看上去和趴在课桌上的我一样,也是一副格格不入的样子,那可爱的小脸蛋都羞得红了一片,看上去像是颗可爱的小苹果。

  教室里的激情场景一直到上课铃响,才勉勉强强地暂告一段。

  下午的课,就又是沉闷而平淡起来。

  数学和地理的老师们,完全不像是国文课的老太太那么的有发散性,也联系不到什么故事。

  在按部就班的讲完后,时间的计量就变得只以铃响来宣告每堂课的始终。

  在窗外的太阳从下午的高悬正挂,变得越来越垂暮泛红后,在最后一个老师抱着讲义走出门后,教室里又是变得一片喧闹。

  身为不参加社团活动,无所事事的回家部成员,我自然是安静地坐着,等着各个班级在下课铃响后汹涌的第一波人潮走完后,再去天台上和张军同学汇合。

  经过了这么几天的交流,当张军站起身,收拾好书包后,我和她很有默契的先后起身,分着时间段的陆续走到天台上。

  等我到达天台上后,张军已经是站在入口处等我了。

  她的表情有些凝重,在关好背后的大门后,就又是对着我深深地鞠了一躬,合着双手歉意的说道:「抱歉了,河同学。不得不让你以身犯险了。」

  如果是昨天或者前天的话,这样子太有礼貌的言辞,只会让人觉得这是大小姐对于庶民故作矜持的礼貌,是那种看上去很谦逊,但是无形的用谦和的语气来分割出距离感的仪式性动作。是无论怎么都挑不出岔子的完美姿态来掩饰内里的高傲。

  不过,在今天中午,曦月同学斜靠在我的怀里被抚弄得娇喘连连,还不断地感谢我的情况来看,搞不好这并不是什么刻意地用标准礼仪来故作姿态,而只是纯粹的良好的家教下养成的习惯而已。

  不过现代社会,有礼貌很常见,但是无时无刻、而且不管对谁都很客气的情况,能这样一直保持下来,看来张军真的是出身于很保守的家庭里吧。

  我当然是再度重申了自己愿意竭力配合的立场,在得到应允后,张军又是一阵的对我表达着道歉和感谢,搞得我还有点不太好意思了。

  不过看上去,对于中午的事情,她已经并不在意了。

  接下来,就是探讨作战计划,不过名义上说探讨,其实因为我根本不懂得阴阳术或者魔法之类的,只是基本上听着张军的介绍和说明,然后单方面的服从安排就好了。

  不得不叹服,张军的调查能力远远超过了我的想象。

  明明都是在一个班级里上课,明明是每天都和我到天台上密会,几乎完全没有余裕的时间,但是张军就是可以办得到。

  「关于学校的不可思议的记录,最早出现,应该是在60年代时期,从文学部的灵异题材的会议记录里面发现的,其中的版本,和如今流传的版本,只能说数量一致,以及基本的框架接近,但是很多描述的细节,还并不存在,只是处在比较粗糙的阶段。」

  我点点头。

  「然后下一次记载,就是在那之后的5年后了,体育部门的学生据说因为被恶作剧结果困在仓库里一整晚了。学校的保卫科对此做了笔录。从笔录的记录来看,当时应该只是被判断为是别人的恶作剧。但是更后面的不可思议事件传说里,关于第一条迷路的传说,就变成了会被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空间里。据此几乎就可以直接判断,学生被困的现实事故,直接被当时、或者稍后一届的学生用作填充「故事真实感」的原料了。」

  面对这有些新颖的往事,我继续点头。

  「而后面还有零星的不成链条的碎片记录,就只有一些历史意义的参考价值。

  下一份对于不可思议怪谈的整理合集,是在70年代了。当时以魔术社名义新建的社团,却是在聚会的幌子下,从事类似邪教的祭祀行动。当然,这应该和当时大人们追逐超能力的社会风气有些关系。总之闹出了一些事故。为此魔术社被废置。学生会在整理、并且封存的卷宗里,就连带记载了当时流传的七大不可思议怪谈。这个时候的怪谈,基本上就和如今的故事接近了,但是很多细节还没有填充进去。」

  哦,我像是听故事一样的听的津津有味。

  「然后就是一年后了,当时魔术社的前任成员又组织了一次秘密聚会,以当时的某一条不可思议怪谈作为契子进行自残仪式。后来被发现并且阻止了,后来,那个时代的学生会长着手,对那一条不可思议怪谈进行了细节上的填充和修改,并且扩散出去。所以我们现在流传的不可思议怪谈中的某一条就是那个时候的历史产物,减少了很多荒诞残忍的特征,新添加的细节则更加具有可以被称作故事的趣味性……和吸引传播的特征。」

  我继续点头,因为张军说的,都是我所不知道的东西。

  于是……我们就这样讲了很久……行动的计划也就在这讲述中得以确定下来。

  虽然听完后回想起来,那些故事变迁的历史听上去是挺有意思的,不过和接下来进行的行动要做的事情来说,好像并没有一路详细听下去的必要性。光是听那些历史和讲述都花了快一个多小时了,本来只要拣出一些重要的变更部分来说就行了,但是张军同学还是坚持要我听完所有的不可思议怪谈的历史和由来。

  不过也许是因为全部的听完了,那些怪谈的恐怖性在我的心

  第九章

  不管是多么离奇多么怪诞的怪谈,归根到底只不过还是从大家的嘴里面编纂出来的故事,而且在不断的流传过程里,被各色人等增添修改。然后才从一开始的小创意开始,由粗糙平淡的内容作为起点,在被人想像,被人渴望,被人畏惧中不断地增添着似是而非的要素,剧情变得饱满、奇特,然后在口口相传里获得生命力得以存在。

  是的,只不过是故事而已,就算是被错误地融合了神秘的怪异,怪谈的本体,依旧只是故事而已。

  而我,现在的「我」,即将成为故事中的男主角。

  按照和张军的约定,我将按照怪谈里流传的方式,陷入到怪谈的传说之中,然后,由她来进行怪谈的解析、和破解。

  总感觉这听上去和古代战场上站在第一线的足轻步兵一样,尾随在后面的武士大人们在等待着低等级的小兵吸收完第一波的弓箭和长枪,在前方混战成一团后,再伺机寻到破绽后,再以精锐的人马一股捣入敌阵,进行酣畅淋漓的杀戮。

  无论怎么想,这听上去是一件很悲催的事情啊。

  但是,假如背后的「压阵的武士大人」不是凶神恶煞的大老爷们,而是千娇百媚的可爱美少女,似乎又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

  况且和被从田地里征召的足轻比起来,解决学校的事件,本来就也和我有巨大的关系,既然如此,那就更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了。

  我踏着不紧不慢地步伐在校园里走来走去,漫无目的。

  在七个不可思议怪谈中,看似毫无关联的怪谈故事中,少有的一个关键点那就是——在无旁人的环境里触发。

  这很容易理解,毕竟作为故事,它在恐怖性之余,还必须增添足够的真实性作为调料,同时在这之上,必须具备相当的暧昧作为缓冲。否则一个大好人好端端的就在众目睽睽之下遭了毒手,那就失去了寻常鬼故事的那种如同雾气缠身般看不见摸不着的阴冷,可是静下来回味,却有一种好似阴魂不散的那种幽深的恐怖,而变成了电锯杀人魔那样赤裸裸的粗暴血腥色调了。

  在这个时间段,社团的教室里可都是还有人的,而且时而进进出出的学生,也让大部分的怪谈,没有了单独发挥的余地。

  所以唯一可以在现在探索的,也就是第一个怪谈了。也就是奇怪的迷路/台阶/仓库。

  这个传说的暧昧色彩还是太浓厚了,完全没有固定的时间点,也不存在固定的地点,或者换一种说法,学校里的任意一个角落,都可以触发。

  因为传说是从某个倒霉的学生在注意到自己走到了第多少步后,用非常唯心的形式触发的。

  于是,我选择了在往靠近偏角的仓库和实验楼的区域不断徘徊。

  然后开始回想着张军所说的怪谈的历史,事实上,我们学校建校的时间是很长的。据说最开始的教学楼,只是矮矮的平房,那个时候未来将要作为学区的地方,还是田地。

  第一个传说的怪谈最初版本,更接近于乡间流传的神隐。

  也就是贪玩的学生捉迷藏,然后在还长着茂密稻子的田间阡陌里不见了,然后大人们赶紧去找,结果无论如何都找不到。过了几天后,那个失踪的学生才回来了,据说是迷路到了完全不认识的道路上,然后在走了很久,又饥又渴的时候,碰到了穿着很古老衣服的好心人,在他的指路下才回来的。

  非常平淡,毫无曲折性可言。故事里没有缘由没有恐怖,只有不断蜿蜒的道路。

  哦,说起来,张军之所以建议我在这里走,除了这里人烟稀少,到了放学后就几乎不会有人来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这块区域算是学校最后才开发的,假如说要契合第一个最初的版本的话,这里说不定是最合适的场景——曾经田地所在的位置张军解释过:「虽然怪谈的版本也是不断的更新换代的,作为本来就是虚妄的故事存在的怪谈,一般会以人群中流传最广的版本的形式来显现。但是,流传过的故事,也是故事。作为过去褪壳一样抛弃的版本,说不定也会有沿袭到现在的隐约残留。」

  我的命运,是暂时的从现实,步入到最初版本的奇怪的道路上呢,还是就如同最新的怪谈所说,变得进入到黑暗阴森的仓库里面呢?

  我不知道?!

  说不定什么也不会发生。

  我突然停下了脚步,因为已经默数了第660次了。按照最新流传的版本,第666步后,将会是触发怪谈的前提条件。

  之一……

  这也正是怪谈故事的暧昧了,建校这么多年来,来来去去的有这么多学生,哪怕是只有一天心血来潮,也说不定会有人数到666步,假如必定触发的话,那这个学校早就频发失踪事故了。

  可是它之所以是学生口里故作神秘的怪谈故事,而不是令人闻之色变的恐惧传说,也正是因为那古怪,似乎就在身边又好像离得很远的距离感。

  不过我今天就是为了追逐它而来的。

  深呼吸了下,片刻后我重新迈开步伐,以近乎同样间距的节奏,一步步向前走着。

  眼前的道路算是一条绿化带分割成的小路,距离过远的路灯透过生长良好的树叶,只能投照出斑驳不定的色斑。并不至于完全的伸手不见五指,但是距离看得真真切切也很有距离。

  越是往前,就越是脱离路灯的照射范围。

  前方的树木整整齐齐的排成两列,仿佛殷勤迎宾的侍者一样,只不过白天司空见惯的场景,在夜晚蒙上了黑漆漆的护套后,一切的氛围感觉,就变得不一样了。

  我的心没由来的一颤,就算是心里面再怎么鼓劲加油,并且乐观的自我暗示,但是,心里就是突然有了沉甸甸的压力。

  不过,我并没有强行的抑制这种情绪,甚至没有试图掏出手机来增加那么一点点的亮光。

  原因很简单,虽然张军没有明言,但是从她的话语的内容里也可以推断出来,从学生们的恐惧和猎奇的心思中诞生出来的怪谈,就是典型的民间集聚了各种要素的故事。也是带着大众潜意识的诡奇故事。身上带着「疑心、惊怖」气息的,如同故事里那些作死的主人公一样的人类,才会是嵌入到「怪谈故事」里的最好角色。

  我必须做好扮演「这种角色」的准备。

  强忍着不打开任何照明设备,我维持着脚步的步伐,一步步向着绿化带深处走去。

  蝉在闷热的树上鸣叫,好歹还带来了熟悉的安心感。但是越往里面走,两旁的灌木中、道路旁的树枝上,似乎总有说不清的虫鸣和摇曳。

  这些声音当然不可能让我这样一个大男人吓得转身就跑,我依旧走着。

  夜深了……脚下已经是无光之地,太过里侧的地方已经不再是远处的路灯可以照射进来的范围了,只有散射的依稀的光,能够勉强分出一点用来圈住小道的灌木丛的轮廓。

  呈现出一片长条形的灌木,是被校工好好修剪成的整整齐齐的形状。也是白天最为司空见惯,根本不值得注意的东西,但在黑暗之中,它们都好像渲染上了一层似黑似无的色彩,伴随着我的鞋子和石板越来越清楚的踏地声,一切都正在一点点的变得不再熟悉。

  是的……我并不熟悉夜晚的绿化带,即便是在这个学校上了这么多年的学,我也并没有兴趣和雅致去玩夜游林间小道的情致。

  这种感觉,对我来说,还真的是第一次。

  校园,是熟悉的,可是我也不曾熟悉过这块土地每时每刻的时候。

  奇怪的虫子好像躲在灌木里作响着,时不时还有小小的动物听到我的脚步声,被惊动带起枝条的沙沙作响。

  无影无形的时间,开始渐渐地显示出了其面目的一角。

  一点点的和这陌生的灌木的阴影的轮廓融为一体起来,泾渭分明的白天和黑夜,让我恍然的意识到,以往熟悉到闭眼都仿佛可以认得出的校园,正有渐层般的一点点模糊着形体,似乎正要变成连我也认不出的形态。

  心里的紧张感堆积起来,我的脚步,开始了迟疑。

  前行的步伐,在心里的迟疑下,出现了钝涩的放缓。

  好像有夜风吹来,明明不冷,我却怂起了肩膀,好像怕冷一样的抱臂在胸前,不安地东张西望。

  自然,眼前能看到的,只有一片阴影的轮廓。但是后退,也是不可能的。

  对于张军的承诺,比起这一点的恐惧感来说,可重要得多。何况,就算是再怎么改变面貌,这里依旧是我的学校。

  等等……

  奇怪!?

  我停了下来。

  按照记忆,这远离路灯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这已经是一个死角了。

  虽然并不是说完全无路可走,但是因为最前面通往的就是废置的大楼,而且被围墙隔住,也就没有费心再去准备那边的照明了。印象里,那段距离,也就三、五十米左右。

  我走了大概有五分钟了,对于一个正常的学生的步距而言,这已经是不短的距离了。

  可是前面却好像还是有路一样,根本没有遇到预想中的围墙。

  「遇到了?」很难说是喜是忧,我第一时间掏出手机准备给张军电话。

  「莫西莫西……」哦,一切没有那么糟糕,电话正常的接通了,听筒里也是正常的由张军自己来接电话,并没有完全没有信号的情况,也完全没有出现鬼怪的嘶吼啊之类的事情。

  唯一的不足,就是这里的信号奇差,说话间总有种断断续续的杂音,不过也是属于很常见的杂音,非要说是灵异吧,我觉得也挺牵强的。

  一边和张军讲述着刚才的推断,我摸了摸胸口,在那里,有着张军同学贴上去的符咒,按张军的说法,当遇到鬼怪的时候,应该会发热起来,并且可以弹开阴邪的攻击。而且是随着对方的强度,发热的程度也不一样。

  现在感觉起来,好像是有些微微的发热,就好像是手机用久了之后,产生的发热一样。手臂上被张军绘制出来的「刻印」好像也很稳定的样子……

  我轻舒口气,虽然说是带着最坏的打算来的,但是如果可以平平安安的渡过,那可真是太好了。

  五分钟之后……

  十分钟之后……

  我还是站在原地,一个人都没碰到。

  胸口的符纸,一如既往地散着微热,大概还是象征着安全的意思吧。

  手机铃响了,是张军的号码。

  第十章

  我满怀期待地接起来,听到的是张军的第一句话是,「手机的电量,还够吗?」

  「嗯,可以。」我看了看,为了这次的行动,预先按照张军的指示,把手机充满电。虽然现在身处在奇怪的地方,但是,确确实实是很遵守科学规律的满格,除了莫名无限延伸的道路,并没有其他出格的地方。

  「那么,不要挂手机,始终保持通话畅通。我已经到了你所在的位置了。」

  张军的语气有点凝重。

  哦,对了,在联系张军的时候,我已经通过软件把即时的定位分享给了张军。

  不过她并没有分享给我,只是要我遵照她的判断进行。

  「你那边是什么情况?」我想了想,还是问了句。

  「嗯。」张军的语气迟疑了下,还是说了:「老实说,我的眼前是一堵墙。

  也就是你所知道的那堵。至于你的位置,在软件上显示得离我非常近。但是无论怎么走,都靠不到一起。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的。」

  然后声音停顿了,应该是张军正在找寻破局的办法。

  老实说,这种情况怪碜人的。个人处在一个完全幽闭的环境内,眼睛姑且是看不见什么了。脚下踩着的,是看似「熟悉」的道路。但是耳朵听到的,已经离日常渐渐远去了。

  人有五感。视觉在这种时候算是失去了。

  听觉因为周围完全没有声音,现在是处于什么都没有的状态。

  我努力的嗅了嗅,鼻头里只能嗅到正常的青草味,换句话说,和绿化带里行走的味道一致。

  而味觉的话,总不能叫我随手在地上抹一层灰来尝尝吧。

  至于触感,唯一和周围最直接接触的脚下的感觉并无特殊。

  照理来说,平常的时候,哪怕我是男性,在孤身一人被抛到一个黑洞洞的地方也会恐慌。

  不过现在,我的心里面,反倒是出乎意外的平静。甚至比起准备行动的那股紧张感,来得还要镇定。

  因为我知道,到来的并非是我一个人,假如孤身置于渺然无人的荒原,无人能见,毫无人音,那么我恐怕早就恍然失措了。但是张军还在外面,她知道着我,也惦记着我。

  也感谢现代的科技,手中握着的手机,仿佛无形的栓绳般,将我们两个身在不同位置的两人连接起来。

  身隔两处,心却是用着名为「信任」的缰绳牵在一起。

  这可比迷路后只能望星星的古人要来得强上太多了。

  说起星星,我急忙抬头,头顶依旧一切黑暗,不知道是进入神隐后,是模拟着在绿化带被大树隔绝的场景呢,还是真的就进入了其他的空间,也搞不好是真的运气不佳,目前头顶上刚好有块乌云。总之,头顶别说是星星了,连月亮都看不见半个影子。

  「张军,我可以开手电筒吗?」想了想后,我开口问道。

  「嗯……」张军的声音拖长着,像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所以我猜想,这个「嗯」只是表达她听到了我的话,但是还处在思考的状态。现在对于我的每个问题,张军沉默思考的时间都似乎变得很长,许久后,她才用听上去明快的声音答道:「最好还是按照之前的计划进行,不过稍微做出一些调整也没关系啦,假如河同学害怕的话,那就打开手电筒吧。」

  假如是其他人这么说的话,我一定会觉得这是在恶意的激将,但是如果是明坂的话,那就应该是语句中的字面意思,我明知道她看不到,还是摆了摆手,「哦,那就算了,我忍一下吧。」

  「嗯,也好!」

  既然张军还在外面拼命的努力,对于我而言,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做好和明坂约定——扮演好故事中的「主角」,直到她和我汇合为止。

  好奇的学生们满怀着猎奇的心思讲述着怪谈的逸闻。而由虚妄被套上了故事牢笼的怪谈,亦追逐着惦念着故事的活人。

  还在如同所有怪谈故事里,被陷入到莫名绝境的角色的挣扎,就是在故事中构筑怪谈的必备条件。当然,这种恐惧和挣扎,也是维系着真实存在的活人,和化作了真实的虚假故事之间的因缘。

  假如一切都处在光天化日,一切邪魅都无所遁形。怪谈也就没有了存在的空间。

  但是我是为了什么才来的呢?

  假如是为了安全,那就一开始就不该来。而既然已经身处此地,那也就不必首尾两顾了,好好地配合曦月,将这个「故事」破解了,才是正理。

  在记忆中,最初的版本里,失踪的少年是在行走了几天几夜后,几近累倒时,碰上了一个在故事里没有形容过面目的人/「人」,在对方的指引下才走回正途。

  而最近的版本,似乎就变成在发现陷入迷障后,惊慌失措的跑来跑去好半天后,又在心里频临崩溃的时候,发现前方正是熟悉的地方。

  无论是哪个版本,这个怪谈都似乎非常的安全。

  就好像……当体力耗尽,心理极度消极的时候,就一定能开启回归的通道一样。

  所以,张军当时和我讨论过之后,共同选择了这个作为初始攻略的对象。

  而且,我也不是完全束手待毙的。张军的守护,还留在我的手臂上呢。

  在下午后,张军向活动室借了针线,然后挑破双手的中指,那冒出的米粒大小的血珠乍看之下,好似血色的珍珠般圆亮,在将血珠放在了我的手臂上,然后俯下脑袋,像是在轻轻地亲吻着我的手臂一样,用那软软的小舌头,舔舐亲吻着我的手臂上血珠所在的位置。

  让那接触的地方直感到痒痒的,又有种温温的舒服感,等到张军抬起头后,我就看到,手臂上赫然地出现了三枚红色的小痣,以三角形的形状呈现出来。

  接着,张军笑着对我解释道,她使用了家族的秘法,将指尖和舌尖的连心的血滴弄出来,然后凝在我的手臂上。这样一来,就等于是我的血气也和她的身体连接了,虽然做不了什么太大的事情,但是一些必要的守护还是没问题的。

  这也是在深陷常识修改的结界内,不记得带上除魔道具的她,所能使用的最好手段了。

  曦月的血,也是好端端的留在我的胳膊上,安安静静的就好像是真正的痣一样。

  没有升温,也没有作痛,就那样根本感觉不到存在的样子——这在曦月的解释中是,她的退魔之血并没有觉醒,换句话说,这个方位,很安全。

  然后就是不断地行走,不断地试图找到这仿佛无止境延伸的道路,是否有所谓的尽头。

  其间,也按照曦月的指示转了几次方向,但是无论是往左还是往右,脚底下,都是踏到坚硬的石面感。

  我不禁开始烦躁起来,手机上象征着电量的格子,在不断的缩减。与其同时,虽然没有明确的血条样的信息来提示,但我也知道,自己的体力,正在飞速下降。

  双腿的肌肉变得疲劳,迈步的节奏开始变得缓慢,而且每一步,都开始以可以感知得到的速度积累着疲累。真是太糟糕了。

  一路上,并无任何异样。没有恐怖片里始终鬼鬼祟祟躲在身后随时准备择人而噬的怪兽,也没有黑发白衣的虚无鬼影在眼前晃悠。简而言之,一路上什么都没有。

  道路仿佛是从脚底下无限蔓延出去的般,永远走不到尽头。简直就好像是陷入了传说中的无间炼狱般,在那里只有一片的「虚无」。哪怕对于无形无质的鬼魂们而言,那里也是更加无法逃逸的「无」之监狱,空虚将吞噬掉一切,直到再也找不到自己。

  据说这是比普通的火刑、刀剑的地狱还要可畏的最底层。

  我感觉,我就要变成这怪谈故事中的一份子了。

  腿脚开始变得疼痛起来,脚底和鞋子摩擦,似乎已经有磨破的伤痕了,里面痛了起来。可是,不知道是否是怪谈故事的影响,脚步却停不下来了。

  「抱歉呢。我的判断出现了失误,对方的本体始终都未能找到。」和张军的通话一直都在保持着,这已经是她又一次的道歉了。

  「尽快一点吧。」我有些没好气的回复道。这已经是第多少次的聊天了?

  从第一次出击,就如同计划里的一样,成为怪谈里的「角色」。这种按照计划进行的发展的确给了我很大的鼓舞,以及参与到神秘故事中的亢奋感。可是当计划进行到第二步的时候,张军那边却反映,无论如何也解析不了怪谈的存在。

  作为虚妄的怪谈,在和我们建立上了联系后,依旧是虚无缥缈的存在。无法探究无法探索,这样一来,只能还是按照「故事剧情」的内部逻辑做下去才行。

  然后,当我在行走中开始觉得疲累后,我不幸地发现,「怪异」出现了偏差。

  迈开的脚步,根本停不下来了!

  可以改变步伐的节奏,可以改变行走的方向,也可以减缓行走的速度……这些那些都是可以的,唯独一点,那就是必须始终保持在行走的状态。每当想要停下来后,就总有种莫名的强烈冲动驱使着我不受控制地迈开脚步。

  这种情况已经持续很久了。

  看了看时间,已经经过了几个小时了。这是怪谈故事里不存在的说明,假如张军告诉我要从放学开始要连续走到接近凌晨,我一定一开始多想想的。

  我开始有点后悔了,现在的每一步,都好像是磨伤了脚底然后肿起了水泡般的难受。而且水泡似乎也正在被又一次的压破的阶段,两条腿好像灌上了铅砂的酸麻得厉害,似乎逐渐地被什么东西替换,一点点的要变成不是自己的一样。

  只是现在,已经是想停,都停不下来的地步了。明明就想要不顾仪表的径直一屁股坐到地上休息,可是双腿却能走着,向着永无止境的前方。

  大概是身体的浮躁已经开始影响大脑了,脑子里也开始焦躁起来。

  我有点后悔了,假如……假如我没有答应张军的话,现在应该都已经好好的躺在家里凉快的床上睡大觉吧。

  可是……现在只能不断地走下去,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走到什么地方。

  「还要多久啊……」我又一次对着手机有气无力的说着。

  这种行为,大概是非常失礼,而且给人添麻烦的吧。

  当然,我指的不是手机通话这种非常寻常的沟通方式,而是……几乎每隔三分钟,我都忍不住对着曦月哭诉的行为。

  心里的理性告诉我,应该要给张军一点时间。要对她有信心,信任自己的朋友,不要打扰到她的解析。

  然而,不断行走而且作痛的双脚,则让我感觉到自己已经是一台运转过热,而且是没有添加润滑剂和机油的机器了,而且下午吃过的晚饭能提供也快要耗尽了。整个人都要濒临失灵,缺乏理智了。

  这个时候,也只有还在电话那头牵挂着我的曦月的声音能够给我一点点安慰了。

  所以……虽然承认起来很难堪,很难为情。但是我似乎像是精神上对年龄上都小于我的曦月上瘾起来一般,拼命地每隔几分钟的骚扰她。

  就好像是哪次著名的毒瘾科学实验中,染上毒瘾的小白鼠那般,拼命的摁下代表着冰毒出口的按钮,苦苦的等待着那能够无限刺激脑袋的冲击。

  「嗯……对不起了呢。」曦月的声音还是带着淡淡的歉意,初听起来也许会让人觉得是冷漠得无情,但是和张军接触的时间久一点,我依稀可以感觉到,那是一种强自压抑自己的情绪的倔强,理由我大概也猜得出来。毕竟,假如是身为破魔师的她都陷入情绪崩溃的阶段的话,那么,那些被保护的人又该怎么办呢。

  「抱歉呢,河同学。」曦月她再度对着我道歉,「让你一个人作为饵料呆在「怪谈」的故事里面,实在是太难为你了呢。作为计划的决定者,没能预料到「怪谈」的变异,这也都是我的责任。我会负起责任来的。你等我一下!」

  「诶!」这次轮到我呆住了。这种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平平淡淡,就好像是张军那经常刻意维持的平静的表情一样,可是里面的内容,怎么听上去满满的下定决心的意味。

  虽然是在一遍遍的催促着张军,但是,我的本意并非是要因为我而让她做出什么鲁莽的事情啊。

  「喂喂喂……」我对着话筒大声的说话,不过那头已经没有了声音,不知道是张军拒绝回话,还是已经干脆地陷入到无法回应的状态了。

  嗯!

  我想停下脚步,但是果然还是做不到。于是只好转过身,在这早就不知道方位,不知道距离的地方向着我自认为的反方向走回去,可能只是心里面觉得这样做,能够距离张军更近一点吧。

  「河同学,我来了!」就在不远处,少女清脆好听的声音就从旁边传来。

  我愣住了,在这个阴郁虚无的无间行走地狱,她就好像是唯一的救赎,唯一的希望了。

  我犹豫了一下,下一刻,坚定的拿起手机,手电筒里绽放出光来,射向说话的那个方向。

  那一刻,我屏住了呼吸,忐忑的内心不知道是喜还是忧。之前制定好的捕捉计划已经完全偏离了轨迹。好像一切都变得乱七八糟起来,就算说不定这是「异变的怪谈」捏造出来的幻象,打开手电筒只能看到可以吓死人的鬼脸,我也想用我的眼睛亲眼看清楚。

  幸好,在灯光中的,是张军的身影。

  张军换下了那身美丽洁白,但是不那么方便行动的连衣裙,穿上的是方便行动的运动便装。

  一身长袖长裤,背着书包,及肩的秀发扎成干练的单马尾。在灯光照过来后,张军眯了眯眼睛,像是也在确定我的「真伪」。

  然后,扬了扬她手中的手机,将话筒靠向嘴边,对着里面讲了句话。

  声音不大,正好是这个距离难以直接听到的。我于是也本能的将手机靠向耳边,「让你久等了,我来了!」

  轻轻的声音,却仿佛带着种绝对可以依赖的感觉。

  一时间,我竟然有种非常感动的感觉。

  然后等她跑到我的身前后,我突然又觉得有点不安,赶紧问道:「不是说好了你作为观察者在外面策应吗,现在连你也进来了,那……」

  「嗯,没关系了。」张军白皙的手指指了下自己,接着转到我的身上。「最理想的情况下,本来是一个人深入到「怪异」的内部,作为里面的「角色」行动。

  然后另一个人在外观测,里应外合的攻略这个故事。但是,既然是我这边始终无法解析,那么对于计划本身来说,就一开始就难以开展下去了。所以,只能采用另一套方案了。」

  「是什么?」我满怀希望的问道。

  「嗯,那就是我也一起进来。然后,被「怪异」攻击,这样一来,就算是无法理解的虚无缥缈的事务,在被攻击的时候,用身体和精神来承受的话,那么,怪异对我而言也就真实的定型。」

  「什……」我倒退了一步。

  「是的,只能这样了。」张军接着点了点头,纯澈的目光里,露出下定了决心,「不必阻止」的决意。

  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看着身旁的女孩子被攻击,然后用她的血肉和无辜的生命,来作为击败怪异的代价,让我用这种方式来获救……这是……她打算成为我的牺牲品。

  『「不……别这样……」我感觉到开口的时候,嘴巴里干涩得厉害。

  苦涩的语气,干哑的腔调。我竭尽全力住情绪,「不是说好了,这个「怪谈」是比较安全的吗,假如是以精疲力尽作为脱离的条件的话,只要最多几天的时间就可以从里面解放出来了。」

  迎向我的,是张军断然的回绝,「不可以。」

  此时,我们两个人正在小道上并肩而行,互相地聊着天。

  假如不看说话的内容的话,简直就好像是偷偷摸摸的学生情侣在秘密的幽会一样。

  但是,张军的话却越来越让我难过。

  「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啊。」用着有些遗憾又带有悲伤的语气,张军开口说着。

  「常识修改的结界的力量,每一天都在增强。虽然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被扭曲了多少常识。但是就连我也可以感觉到,自己在慢慢地被改变。不能任由这种情况继续下去了。留给我们的安全时间不多了,至多两周,不,我们根本就没有两周的时间,说不定还可以把握住自己清醒的时间,只有寥寥几天了,这种情况下,已经没有什么时间是可以用来浪费的了。」

  我沉默了,对我们而言,几天的时间的确不是可以随意挥霍的东西,「期限时间,是怎么确定的?」

  张军说道,语调里满是沉重:「我猜的,但是并不是毫无理由的猜测。依据很简单,节点那就是学园祭。」

  我恍然想起来,的确,再过两周,就到了一年一度的学园祭的时间。和动漫里差不多,届时,学校将会有短暂的几天的开放时间。而学生们则会参加各种各样的活动,例如说开甜品店、出售家里面的旧书杂物,总之是一些互通有无的放松的活动。

  张军咬着嘴唇,「结界之所以是结界,那就是它封闭的特性。平常往来学校的人是固定的。而且是固定的上学,大部分固定的回家。规律的作息,固定的人员,封闭的校园,这一切都让结界的潜移默化的引导常识变成可能。就算是偶尔有人外来,多余的力量也足以压制少数外来者的思维。但是学园祭的那一天,会有大量的镇里镇外的外人前来参观,来访的人数是会超过学生人数的。这对于一个结界的负担,是不可想象的。既然如此,那么就有合理的理由认为,在那个时候,对方要么,已经可以放弃掉这个结界了。要么,就有足够的信心,将所有新进来的镇民全部洗脑。」

  张军的推理让我不寒而栗,但是只要稍一想,却不得不承认这非常有道理。

  时间,真的已经不多了啊!

  但是,就算如此,还是太危险了啊。

  这对于张军来说,是不会有收益,也不会有好处,只会让她的局面往着更坏的方向去发展。就算是明知道有什么事情是必须做的,但是……

  我还是尝试着劝说道:「说不定,还有其他的好办法。」

  很显然,我毫无专业知识而且干巴巴的话无法动摇张军的决心。

  她笑着摇了摇头,目光里满是下定决心后的坦荡。少女背着手,就好像只是在普通的散步一样迈着轻快的步伐,对我诉说道:「知道吗,河同学。我家里面,在古时候可是很大的阴阳师家族呢。这块地域,本来是我家负责看顾的地方。就算是如今,作为家族的分支,我也是有看守这片土地地脉的职守呢。所以说啊,这不是和我完全没关系的事情。倒是你,为了我的分内之事,陪我走到这里,我很开心呢!」

  看着张军突然露出了微笑。那绽放在她脸上的笑颜很美丽,很可爱。

  但是,也太傻了。

  实在是傻过头了。

  我还是继续着干巴巴的劝说,「可是假如连你也失败的话……那么不就……」

  张军突然拉起我的手,打断了我的话,放在我手心中的少女柔荑,软软温温的,「我很开心哦,明明自己也身处在这种危险的情况下,可是还是要阻止我,这种想法很令我感动呢。」

  然后她从我的手心里挣脱出来,小手温柔的在我的手背拍开,「不过已经不需要多说什么了哟,也不用再劝我了,我已经想好了。现在,是我独奏的时间了。

  跟过来,但是不要再阻止我了!」

  张军向前跑开几步,然后用一种肃穆的腔调开始说着话。

  并非是不想再开口劝说或者反驳了,但是曦月的眼神是那么的坚决,竟然像是被这种慷然的美丽所震撼一样,我沉默地追随着张军的步伐,听着她仿佛戏剧独白般的开口。

  内容是,这个「怪谈故事」的历史由来,和所有版本的变迁。

  在少女仿佛旁白般的声音里,我们正走在这个「故事」的身体里面。

  就在张军开口的刹那,我感觉……到了风。

  并非是真正的,可以带给人很清爽很舒服感觉的凉风。

  而更像是在我的感觉中,是有东西在动。只是暗处里有潜伏着的东西在动,被我的感官捕捉到了,却无法理解。只能以「风」这样接近的形式来描述。

  有东西,在和我一起,安安静静的听着张军的独唱,在这深深的黑暗中徘徊,而且蠢蠢欲动。

  有风在吹……

  "以上,就是所谓的「奇怪的迷路/台阶/仓库」的全部版本了。接下来,就是结局了。从现在开始,我就要仿效当初的那一任学生会长,改写这段怪谈了。

  以一种更加符合现代人思维,更加有趣的形式,让另一个故事流传下去。"张军竖起手指头,对着我说道。

  或者说,只是将脸对着我。她的表情充满着凝重,半眯着的眼睛,应该是在极力地捕捉怪异的方位吧。

  怪异的存在,怪异的诞生,从一开始的虚无、拙劣、缺乏特色,在一个个流传者的润色中,有了形体。

  它在流传中、谈论中有了生命。谈论、传播怪谈,也变成了给「怪异」添加燃料的过程。

  但是,既然是故事。既然只是口耳流传,那就自然不存在所谓的独创版权了。

  也就是可以被修改的!

  张军大大方方的对着唯一的听众,说出了她的野心。

  不,听众除了我以外,应该还有一位。

  虽然说对于非人之物,用「位」的量词不知是否准确。但是从张军笃定的神情来看,她很确信,对方在听。

  在我们谈论这个怪谈的时候,它恐怕早已潜伏在我们身旁。

  假如是活人的话,听闻自己的命运操弄在他手的话,恐怕是惊惶,会忧虑,更会……怒不可遏吧!

  想通了这点,在我愈发惊慌的表情里,张军张开了唇角。

  粉色的樱唇一翕一合,却没有发出声音。由于很简单,我可以读出她的唇语,「要来了!」

  我的心,没来由的一颤。

  风,起了!

  第十一章

  等待着!

  潜伏着!

  蠕动着!

  缠绕着!

  蓄势待发著的某个东西,仿佛被激怒一般,行动了。

  也许怪异的发动,有着更为复杂难言的手段,但是对现在的我来说,那就是风。

  但那绝对不是源自自然界的风,就像是莫名其妙一般,没有温度差,没有地形的高低起伏。就这样在平地上,猛地像是海潮般涌起了风!

  平常起风时,零散杂物被卷起的劈里啪啦声、摇曳着树枝声,完全都听不到。

  甚至连我的衣袖都没有一丝一毫的被吹起的感觉,整身衣服都好好地贴合在身上,没有半点动摇的痕迹。但是那阵风就好像径直地越过外衣孔洞的缝隙,直接击打在皮肤上一样。

  前面,后背、腰腹,异常的风从四面八方传来。

  直到耳膜都开始传来飓风强袭的呼呼作响声,此刻,眼睛早就被狂风吹得睁不开了。

  伴随着风而来的,是人类不可能用肉眼直接看到的,狂气!

  难以用言语形容,也不可能拿出什么仪器来测量,但是被吹的刹那起,我就是本能的明白了。

  这就是邪质的狂气!令人作呕的狂气,浓稠得笼罩在这个「封闭的小世界里「。

  没由来的恐慌、惊怖、恶心、胆寒、战栗……在触碰到这股狂意后,仿佛被翻起了心底里头遗忘了的记忆,一个个象徵着负面情绪的念头在脑袋里疯狂的溢出……

  明明是虚妄的风,却竟然吹得我浑身透凉,好像全身上下,都赤裸在冰天雪地一般,完全失去了遮蔽,只能无助地颤抖摇摆。

  但是,比起这个来,曦月那边的情况,更令我在意。

  本能地抬起手臂做出遮蔽狂风的举动,我在手臂的掩护下,强行地睁开了眼。

  四周,风平浪静!

  根本看不出半点狂风吹动的痕迹,空气中纤尘未起,所以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张军那纤细的身体孤零零地站在离我很远的地方。

  她的双手在空气中快速的舞动,翻转起合的手掌,看上去在如同动漫中的结印一般。张军还在走着,其中的一条腿,似乎像是不太灵便,一瘸一拐地正在走出一个奇怪的幅度。

  物质的世界里,没有一丝风。

  因为我看到,张军无论是衣袖还是那垂着的马尾辫,都静静的保持着正常的样子,完全没有一丝一毫被吹拂的迹象。

  但是张军那边正在遭遇着远超过我十倍、百倍的烈风!

  因为我看到,曦月的身姿就好像是在骤雨中被吹打的浮萍、又好像疾风下的垂柳,每踏出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纤柔的少女被狂气包裹着身体,奋力地迎着这股狂念挣扎着,向前走动着。

  哪怕是我自己也看得出,张军的结印在半空中就变得荒诞走样,被迫重复着结印的姿态,行走着的步伐,也歪歪扭扭的。狂气几乎就要禁锢住少女的动作般,就算是张军极力地抗争,却也难以如愿地完成手里的动作。

  就好像是在我的眼前上演着古里古怪的哑剧般,在场的两人,和无形的「故事」都沉默着,但是胜负的天平,似乎从一开始就倾斜了。

  不知道风从何处起,不知道风将往何处去。

  寒风在我的身上吹,吹打得遍体冰凉。

  冷风从四面八方传来。感觉整个身体都僵硬起来,只有胸口那贴著张军灵符的地方,还有温度。

  不,是太有温度了。

  在这个刹那,仿佛是满布在地上的汽油终于遇到了明火,猛然发热起来的符纸,一瞬间升温到好像要把胸口烫伤的地步。

  我甚至都产生了幻觉……

  双眼被穿过胳膊的缝隙,直击精神的狂气击中,不强也不弱的狂气,似乎和眼睛产生着微妙的化学反应。

  在我前面苦苦支撑、行走的张军突然间衣服完全不见,变得赤身裸体。

  纯白的女体沐浴在淡淡的白光中,就好像是一整块精雕细琢的温润美玉一般。

  但是,这种幻觉,可不代表是好事。

  张军那完美无缺的,正好符合她自身气质的洁美、白皙而纤瘦得令人怜爱的身影,因为纯澈,所以身上的任何污垢都变得尤为清晰——丛她的可爱、苗条、纤细的脖颈,一直到锁骨的位置,赫然的出现了乌黑的痕迹。

  乌黑的污垢却并非是所谓定格了的伤痕,而更像是拥有生命的生物一般,翻滚着、扭曲着、交错着,向着身体的内部侵蚀而入。

  怵目惊心的痕迹就这样好像毒蛇一样的攀在曦月的脖颈,然后一路的以肉眼可及的速度向下,乍看上去,张军的身体就好像是即将、或者说已经正在开裂的瓷人一般。

  理智告诉我,之前肉眼传来的最后正常的景象中,张军是背对着我,努力的向前走的。

  然而,现在的我却可以看到她脖颈下的裂痕,这无论怎么想,都很有问题吧。

  我想,我确实大脑已经开始不清醒了。

  不过这种事情,比起眼前最紧要的事情来说,无关紧要了。而且真要说不正常的话,在我等踏入学校起,一切都不正常了。

  再多那么一两点异常,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眯着眼睛,眼前的景象是,那黑色的污痕,正在一点点的侵彻著张军的胸口。速度比起最初从脖颈蜿蜒向下要缓慢得多了,但是,侵蚀的迹象并没有缓解。

  这种恶心的东西,看着,就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太丑陋了,可怕,而且肮脏。

  这种坏东西,可不能留下来。

  眼睛,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发热了。仿佛温度顺着眼神经流向大脑,连脑袋也开始晕晕乎乎,就好像身子开始发烧一样。

  不过,我自我认为自己还是很清醒的,至少,该做的事情,我可是一件都没有好好做完,「这样可不行啊!」

  身体发烧起来后,感觉上体内的血液都似乎在全部升温起来。在浑身都变得热乎乎起来后,环绕在身边的凌冽的狂气,好像都开始变得不那么令人生畏了。

  我开始挪动脚步,每一步,心脏好像都开始和血液的脉动共鸣,咚咚咚的鼓点一样的震动着耳膜。

  数十步的距离不知不觉间就消失了,等恍过神来,自己已经站在张军的面前了。

  要做的事情就只有一件了——我很理所当然的,直接伸手向著张军的胸前。

  然后,狠狠地用力一握,紧接着,就是想要要拽出什么一般,猛地向外拉起。

  不过,对我而言,也只有第一步的行动,是还有清楚的记忆的。在握住张军的胸口后,脑袋里好像又涌起了沸腾的血气,接下来的记忆,就变得非常的模糊。整个人在清醒和模糊之间。

  在仅凭着冲动握住那似乎在张军胸前的那道裂痕后,虽然说对于「痕迹」用扯来形容,比较奇怪。但是在手臂传来一股巨大的反冲后,仿佛有一股钢水灌到胳膊的里侧一般,既痛又烫的感觉,让我更加的使劲。

  连带着,那毫不克制的力道甚至把张军都带得趔趔趄趄,小小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朝着我的方向扑来。

  可惜,记忆变得很模糊。

  回想起来,在抓住张军的胸口,或者说是一把抓住正在不断向著张军的心口处渗透的那黑色的痕迹后的记忆都变得像是隔着毛玻璃一般暧昧迷离。

  由狂气构成的风,似乎大了起来。呱噪鼓瑟得整个脑袋都在嗡嗡作响,感觉上,就好像有一百辆重型卡车绕着我们飙车一般,夸张的震感卷到了浑身上下。

  只是,我和张军所在的地方,好像就突然变成了风暴眼的核心。而外侧的暴风不管再多么猛烈,在台风眼的最中央,却会是反常的极度风平浪静。

  我好像就这样自然而然地搂住张军,然后,两个人就这样互相地搂住了对方。

  然后意识就彻底的变暗了,好像还发生什么,好像还听到了什么,可是对我来说一切都好像是蚊子在耳朵旁边嗡嗡嗡的叫嚷着,隐约间似乎只听到了模糊的词汇,「…………封禁!解明……如律令…………」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我睁开眼,眼前只有一点微弱的光芒。

  在本能的动弹了几下后,感觉身体的好几处异常的绷紧起来。等到我撑着半坐起来,才发现那种异样感是被医用胶带、绷带紧紧地缠绕起来的结果。

  「醒了吗,河同学?」在我动弹的第一时间,就听到一个好听的声音。

  「嗯……起来了。」我像是睡眠不良一样的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看向周围。

  眼前的景象在手机散射出来的微弱光线下,变得非常陌生。所有的景物都被罩上了层乌黑的面纱,在漆黑的的环境里,稍显凌乱的轮廓很容易就联想起张牙舞爪的猛兽。

  就像是要把眼前的景象和记忆做着对比般,我单手撑在地上,借着屏幕里发出来的光,呆呆的看着周围。

  看样子,我似乎是直接躺在了绿化带的灌木丛间的小道上。

  一阵清风过来,带动得地上的几片落叶连番的在地上滚动着,沙沙作响。

  这并非是那种由古怪质感构成的狂气之风,而是带着盛夏的蒸腾炎意,吹得让人想要出汗的热气。更远处,蝉鸣声依稀的传来。

  细细听的话,周围似乎也有不知名的小虫的低鸣的声音,虽然是让人发汗的热风,以及呱噪的虫声,但是却是平日里校园熟悉的感觉……

  回来了啊!

  缓过神来后,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冷汗黏在衣服上,湿哒哒的。再加上又直接躺在了地上,地上的尘土粘合在衣服上,身上只觉得粘糊糊的一大片。

  在刚才被直拂着灵魂的烈风吹动着,情绪高亢的时候还没发觉,可是等到风平浪静下来后,这种恶心的黏哒哒的感觉就挥之不去。

  不过,说到刚才的那阵风,我突然想到这并非重点。

  我赶紧望向张军,「张军……你……你的身体,没有事吗?还有,刚才的那些情况是?」

  我把心里想到的问题都一股脑的要说出来般,说道最后,像是有些分不清主次,自己都不知道要问到哪了。

  急着发问的同时,我向她看去。

  张军的头发和衣服都还完完整整的,只是多了些褶皱,从颈上、袖口裸露出来的肌肤依然白皙,没有伤口,看上去是一副完好的样子。只是她的脸色变得疲倦了许多,就像是做了很久的功课一样看上去有些无精打采的。

  除此之外,似乎没有什么问题!

  和先前预料的「怪异」的战斗,稍微有些出入。

  侵蚀、感染、啃咬、吞噬、撕扯,猜想的这样那样可怕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不过回想起之前的情况,紧张得让人似乎心都要脏跳出胸口一样,我赶紧心有余悸的问出了今天最重要的问题。「真的……已经结束了吗?」

  「嗯!」张军的样子比我镇定多了,完全没有我这种没见过市面的大惊小怪。她只是点了点头,这种游刃有余的平稳的姿态,就让我紧张的心绪渐渐平复下去。

  张军没有先答话,而是凑近了我的身边,然后从书包里拿出一罐运动饮料,拧开盖子递给我后,这才说道:「已经结束了,第一枚」怪异「,已经被我附加上刻印了。虽说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它依旧会继续维持着结界,但是,只要我激活了刻印,就可以很简单的摧毁掉这个节点。」

  听到张军用平静的声音,像是述说一个理所应当的事实。不知怎地,总有种令人非常信服的感染力,好像事情本来就应该这样子简单解决的感觉。

  但是我想起之前张军身上的异状,「哦,那……呢个……你的身体……那个怎么样了?」

  我变得突然扭捏起来,是有理由的。

  在之前的行动中,凭着一股冲动,我当时就冲上去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现在回想起来,直接将一个女孩子用蛮力几乎是给拽到身边来,似乎总有些不妥。

  因为似乎是幻觉一样的狂气制造出来的飓风并没有直接的物质破坏的能力,搞不好张军身上的擦痕和褶皱,全都是我一个人弄出来的。

  而且模糊的记忆中,我似乎还抱住了张军,然后两个人还贴到了一起,搂搂抱抱的。

  想到这里,我就变得更加支支吾吾了。

  「身体啊,没有什么异常啊!」张军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我。这也难怪,说话说得那么支支吾吾,谁也很难听明白。

  不过,在看到我的目光在她的脖颈和胸口的位置来回的偷瞄后,张军好像一下子就明白过来,笑了起来。「嗯,已经没事了呢…我说过的吧,怪谈这种东西,归根到底也只是一种寄宿在故事里的」怪异「罢了。」

  「哦……哦。」既然当事人这么说的话,我也就点点头。

  不过,也许是当时那幻觉中,少女白皙的美肉,和那污秽恶心的黑痕给人的反差感太过强烈了。直到现在,我还是忍不住地打量著张军的领口。

  少女穿着的是一件朴素简单的运动服,简单的白色T恤和翻起的衣领并没有刻意地掩饰什么。在那里,我看到的是如同天鹅一般修长白皙的脖颈和其下精致小巧的锁骨。

  先前的一切,就好像是真的只是一场幻梦一样,并没有在张军的身上留下丝毫的痕迹。

  虽然我也明知道,在对方肯定后,再继续追问很失礼,可是还是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是真的没事吗?」

  「对啊。」张军轻轻的笑道,再一次的用肯定的语气作答道。

  既然如此,那就应该是这样了。

  接下来,我就想用「好的」作为这个问题的结束音。

  不过,也许是在我的反复追问后,张军想到了什么般,开始蹙起眉头。

  沉默片刻后,她开始说话:「对了,刚才河君的问题也是很有意义的。你提醒了我一把,虽然刚刚才完成了击破第一枚」怪异「,在对方的节点里做了手脚。但是,我们终究还是在对方的常识洗脑结界里面的。在这里面,改写了什么常识都不奇怪。如果因为才刚刚打败了第一个」怪谈「就骄傲自满的话,那反而就糟糕了。」

  「哦!」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突然间觉得张军很可能是开始杞人忧天了。

  「的确有必要好好的确认这次战斗的损害呢。」张军恢复成了那种面对紧要事务的公事公办的表情,对我认真的说道。

  于是,我很快就被张军拉到了社团活动的区域。

  因为在对付「怪异」中,花费了太长太长的时间,如今已经很晚了。本来是作为社团活动区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

  我作为放学后就回家的人士,只在最早的时候加入过一个社团。不过也过去很久了,现在只能乖乖的跟著张军走着。

  张军掏出了钥匙,打开了一个为首的活动室的门,并没有开灯,而是借着手机里的光线,在门边的陈列架里拿出了几个长筒型的东西。

  然后用塑料袋小心地将手电筒捆扎好后,才都放到书包里,然后,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般,主动开口道:「我们生活委员会有时候也经常和协同风纪委一起和老师们一起巡查的。所以我有我们负责的值班区的钥匙。现在这个点了,虽然负责巡查的老师应该都回家了。但是最好还是不要开灯了。要不然就太显眼了。」

  就好像是打游戏一样,拿好了几个道具后,我们才进入了今晚的休息ROOM——哦,不,是别人活动室的浴室。

  进到这里后,张军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有些忧虑的问道:「虽然这个时候说这种事情不太好,河同学这么晚才回家,没关系吗?」

  o哦,这种事情啊!

  说起来,张军之前也建议我提前和父母说一声,所以我也就打了电话,找了个借口。就说是要和外边的同学一起玩,然后会晚点回家。

  被张军这么一提醒,我还是在发个短信说声会晚点回去比较好。

  在听完了我的说明后,张军放心的点点头,从书包里掏出了一个小包,「哦,那就好,不要让父母担心啊。对了,因为订多了,学校的老仓库里面有前几年的制服,我也考虑到战斗中可能会导致衣服破损的情况,所以都带过来了。」

  听完后,我都惊了。

  不愧是张军委员长,平日里的工作从无疏漏,果然不是没有理由的吗!

  「你还带了什么啊?」我忍不住开口。

  张军于是就在我的面前,一个个的掏出来并且解释说明,然后再放回去,」嗯,为了应付这种情况,因为常识洗脑的缘故,我在离开学校后就记不清里面的事情了。只好从学校就地取材,剩余的就不多了。只有一些紧急的止血喷雾,绷带,防狼喷雾,电击器,锉刀、临时绘制的符咒,总之就是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没有机会派上用场就解决了问题,真的是太好了呢!」

  明明个头还比我矮上一头,可是居然有这样面简直像是妈妈一样的体贴细心,我想,张军以后一定会是一个疼爱孩子的贤惠的好妻子吧。

  随后,我们两个人就进了不知道是哪个运动社团的盥洗室前。

  进门后,张军将几个手电筒打开,然后好好的找了几个地方放好。这样一来,哪怕是没有开灯,里面也变得可以清楚得看的见的地步了。

  「好了,现在就由我们俩互相为对方检查一下身体,确定一下伤害情况吧。

  「张军用不容置喙的语气说道,然后拉着我,脱下鞋子后就走进了盥洗室。

  「哦!」我呆呆的应了一声,就这样被张军直接拖到了盥洗室。

  张军的小手,温温的,柔若无骨的柔荑,牵起来有种好摸的温度。

  我的心,骤然加速!

  盥洗室的构造和所有的集体沐浴间一样,由塑料的薄薄隔间将房间隔离成一个又一个的独立小方块。然后在小方块的空间里面,莲蓬头挂在最里头,而靠外的地方有着可以放换洗衣物的托架,小勾。总之是个注重实用性,毫无花俏可言的场所。

  「有点挤呢。」张军左右张望了下后,简单的做了个陈述性的感言。

  我想,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事情。

  毕竟张军应该是出身有钱家的大小姐。听说女孩子们都很爱干净,所以大概都很喜欢洗澡吧。

  曦月的身上从来都有股很好闻的淡淡香味,说不定家里面还有动漫里发福利的时候常见的那种豪华浴室呢。

  而这里只是运动社团的盥洗室,作为仅供挥洒着青春汗水,满身臭烘烘的大男人们冲刷身体,以免他们走出去妨碍学校氛围一个必要设施。这里自然走的是极简主义的路线。

  本来的空间也本来只是给一个人盥洗而略微余裕而已。

  在一下子挤进两个人后,空间就开始显得相当拥挤了。

  在张军往里面放置了好几个手电筒后,几条光柱打到墙壁上然而反射,也将里面照得透亮。看上去还挺别致的。

  在小心翼翼地确定完手电筒的摆放稳固后,张军背对着我,就开始解开衣服的拉链。

  在一声干脆利落的声响后,作为外套的运动服被解开拉链,然后被张军脱了下来,然后在脱完后,张军转过头来想要把脱下的运动服放好时,皱了皱眉。

  原因很简单。这里的位置太小了,本来容纳一人有多的空间,在掺上我之后,两个人都只能小心翼翼的摆动着身体才能避免碰到。

  「帮我放一下。」在尝试了几下后,张军最后还是放弃了,她将脱下来的运动服递给我,示意我放到靠门的袋子里。

  我照着做了,接著张军将手搭在了她的裤腰上。

  毫无疑问明白将会发生什么,我几乎是瞪大眼,看着她的方向。

  「嗯……」就像是觉察到我的视线,本来已经微曲着身子,双手的手指头已经探到裤腰带中的张军的动作停顿了下。然后抬起头,那黑白分明的眸子和我短短的对视了下。

  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一样,本来白白的脸蛋上一下子挂满了红晕,露出了有些为难的神情,小嘴嗫嚅了几下,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然后最后像是与心中的羞意妥协了般,她缓缓地转过身,背对着我。然后才开始褪下身上的裤子。

  这一刻,就仿佛是时间静止了一般,我屏住了呼吸。

  作为方便活动的运动裤,本来就很容易脱卸。

  而且,就像是自己看不见自己眼皮子底下的事情一样。曦月她应该也完全没有注意到一个事实——作为运动裤,本身的特征就是设计得非常轻薄、透气以及更重要的贴身从而便于活动。

  换句话说,在背对着我,然后微微的弓起身体,大腿挺直,从而让后背和臀部形成一个小小的弧度后,虽然我是可以明白这是张军为了在这太过狭窄的空间里尽可能用最微小的动作褪下裤子而不得已的行动。但是结果很明显。

  那就是曦月那两对可爱的臀部,就这样以一种非常微妙的角度,向我翘了起来。

  贴身的运动裤设计,让呈现成翘起态势的两瓣屁股的圆润弧度恰到好处的凸显了出来。纯黑色的布料在打在米白色塑料板上的手电筒的散射光芒的映照下,反倒愈发地显现出了白与黑的界限分明。

  运动裤的轮廓被张军挺起的臀沿绷紧撑出了一个浑圆柔和的优美弧度,而在那可爱的浑圆之下,就是臀部和大腿之间的界限,在半圆的弧度到了巅峰后,随后就是收窄着向下,挺直的大腿和屁股相接的裤子被略微的落差卷起了几个小小的褶皱。

  我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

  只不过……是非常平常的姿势而已。只是……很常见的动作带起来的褶皱而已。

  不那么平整的褶皱,就好像是湖面偶尔泛起的涟漪。只有足够平静的湖面,才能产生出可以扩散成一圈圈的涟漪——在张军身上,这种自然而然的衣物的摇曳,看似好像正常的景色,却好像是有了磁性一样,将我的目光牢牢地吸引在这黑色的界限上。

  就像是为了更方便脱下裤子,张军的屁股,也离得我更近了点。

  我不由得脚尖往后面挪了一点点,然后,我的后背贴上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那是这个盥洗隔间的门。

  身后的门提醒着我,这个空间正和外界封闭着。

  才腾起这个触觉,却让我滋生了一种正在隐秘地偷窥一件不得了的隐私的感觉。

  明明只不过是曦月纤细的手指头隐没在裤腰带下面,而且正在一点点的使劲,让裤腰撑开,然后运动裤的上沿以很普通的速度往下垂落罢了。

  最先露出来的,是中午就见过的洁白素色的内裤,没有丝毫的花纹、没有花里胡哨的图案,只是一条素白色的朴素内裤。随之裸露的,是和大腿上白皙的肌肤。

  我还在屏住呼吸,就好像这样做,就可以真的将时间凝固,将这美妙的景色持续到永远一样。

  然而,这种自欺欺人的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

  如果我真的觉得时间静止了,那一定是因为屏住呼吸的时间太长,大脑产生错觉了。

  然而,只是区区几秒钟而已的间隔,还不至于出现这么严重的后果。所以我清楚的看到黑色的运动裤在张军的小手的拉伸下,裤沿褪到少女的膝盖处,然后张军单腿站地,另一条腿向上抬缩,让曲线动人的苗条小腿从黑色裤子的包裹下解放了出来。

  而另一条腿也是如法炮制,很快,张军就转过身,将还带着她体温的裤子也递到我的面前。

  「嗯!」用略微上扬的鼻音,张军对我扬了扬下颚。

  意思很明确了。

  「哦!」我傻傻的接过了这条被快速折叠好的外裤。屏住的呼吸随着说话而敞开了,忍不住大口的吸了口气后,我突然注意到,张军脸上的红晕,似乎变得更深了。

  手上托着的运动裤上,还残存着少女的体温,简易叠过的裤子,被我托住的部分,似乎就是刚刚看到的屁股的位置。

  在离开了美少女的屁股后,运动裤就只剩下柔软的普通手感了,摸起来,按理来说和普通的布料完全一致才对。

  我忍不住都搓揉了几下。

  先前张军那微微的撅起屁股,自然的动作却好像在诱惑着我来看一样。

  而现在,我正握着这软绵绵的裤子,就在前几秒前,它还好端端地包在曦月的屁股上……而且还是曦月亲手把它递到我的手里,一个个的要素叠加起来,手中柔软得不得了的触感在融入了大脑的记忆后,配合上咕噜咕噜调和好的幻想,明明不知道不应该这样的,大脑里一下子就兴奋起来。

  身体也好像一下子就遗忘了强制步行几小时的疲累,勃起了起来。

  等等,张军还在看着我,而且表情看上去有一点点奇怪,一脸的好像想说话,但是还是忍住了没开口。

  心里面的想法被看出来了吗?

  我心虚的缩了缩身子,不过因为空间真的很小,而且门都被锁住了。只能老老实实地站着。

  说不定刚才的大口呼吸,也会被认为是「因为当事人就在眼前所以不方便直接将美少女的裤子捂在口鼻间,于是只好通过大口喘气的方式来间接做到这种下流举动」的糟糕误解。

  我也一下子变得窘迫得脸红起来。

  「怎么了吗?」思前想后,我只好像是恶人先告状一样的先开口了。

  张军疑惑地眨了眨眼睛,指了指我,「我已经脱得差不多了,你也快脱吧。」

  我顺着她的指尖的方向低下头,我的衣服还一片凌乱地穿在身上。难怪就挑动了张军敏锐的强迫症的神经了。

  不过我总不好说是一直兴奋地盯着曦月的样子所以压根就忘记开始脱衣服吗?!

  这是万万不可以的,不过当后背贴着的门又一次硬邦邦地提醒着自己的存在感的时候,我在刹那就找到了理由:「张军你看啊,不是说好了要互相检查损伤吗,那么观看同伴的动作是否连贯协调,也是很重要的一环啊,所以等你脱完了,我在开始。」

  「哦!」张军低下头,用细如蚊呐的声音轻轻地开口,看上去接受了我的解释,「这样说的话……也对呢。就由我先开始吧。」

  看到曦月手搭在衬衫的领口,又想要转身背对我的姿势,也许是从刚才的赞同中得到了力量,我居然有了勇气叫住张军:「张军啊,这个……既然是要互相检查,背对着不就根本看不到了吗?」

  「这……」张军已经转了半边身,听闻我的话后僵住了。脸上的红晕更盛,声音变得更加小小的,「这么说的话,也对呢……」

  话虽是这么说的,不过张军那葱白的小手搭在衣领下的扣子边,半天都没有动弹。

  说起来,刚才也是这样,虽然是作出了要褪下衣服的动作,但是张军的行动明显停顿了几分,恐怕也是刚才有了犹豫才这样。

  现在的她,只是身穿一件单薄的衬衫,衬衫的下摆堪堪达到股间,只要低下头来,胯下的那条白白的小内裤都若隐若现的,引人产生无限遐想。而小裤裤的下面,两条雪白的美腿已经无遮无拦的呈现在我的眼前了,明明穿着衣服的时候看上去娇小可爱的身材,如今半裸相对的时候,却给我一种格外的玲珑有致的感觉。

  对于一个保守的女生来说,这种装扮一定是很羞耻的吧。张军的表情也的确表现出了这点。

  张军的眼眶里像是腾起了雾气,修长的睫毛不住地闪动着。

  现在的她完全没有平常那种威严而正经严肃的威压感了,在剥下了严严实实的外套后,仿佛也连带着将曦月的社会身份也一起解放出来般,在裸身相对的时候,眼前的就只是一个可爱的美少女,而不会再让人联想起什么委员长、大小姐、或者破魔师这样那样的身份了。

  「有道理呢……」张军声音小小的说道,不过僵硬地停在领口一动不动的小手,却始终在反映着少女的心思。

  不知道过了几分钟,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张军的手开始动了。

  第一枚扣子解开了,顺势大开的领口,让整截白皙优雅的玉颈和其下精致的锁骨都展现出来。

  踏出了第一步,后面就好办多了,仿佛是打开了什么开关,张军的柔荑在扣口处利落的翻弄着,很快,胸前大块大块的雪肤也袒露了出来。

  随着这个敞露,里头那同样素白色的胸罩,也清晰可见了。与此同时,一股好闻的淡淡少女体香,也弥漫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面。

  张军的小脸羞耻得更加晕红,胸前的起伏都变得肉眼可见的急促。不过她并没有止住动作,第三枚、第四枚……

  纽扣一颗颗的从连接的状态变得松散,衣襟失去了束缚,无力地向着两边滑开。

  几乎就是短短的几秒钟,从领口到腰腹上的扣子全都解放,整件衬衣都敞开了。然后,少女的小手拂过肩头,还挂在肩臂上的短袖也从洁白的女体上脱离而下。

  随后是另一只……

  没多久,张军微笑地将手中叠好的衬衣递给我,「不好意思,久等了,来,放好吧。麻烦了。」

  「好……好!」嘴里应着,我忙不迭地将少女的衣服收好放到背后的袋子里。

  双眼却像是舍不得遗漏半点时间的一刻不停地注视著张军。

  曦月她的身体几乎已经全裸,只剩下最后的贴身胸罩和内裤还在勉强地维持着少女的自尊。

  大概是太露骨了点,而且只有两人的空间里,也容不下多少的掩饰。

  张军的眼神又和我对上了,她吞吞吐吐的问道:「怎么样?」

  「很好看啊!」我脱口而出。

  张军的脸像是发烧起来一样,嗖得变得更红了,犹如蜜桃顶端的颜色,她像是有些尴尬的结结巴巴起来:「谢谢您的夸奖,不……不是,我不是问这个。」

  「我说的是……」就像是要印证说的话一样,张军扬起手臂,踮起脚,好像舞蹈般优雅的在地上转了一圈,「请河同学确定一下我的身体并没有被」怪异」

  所侵蚀。」

  「要……要怎么看?」就算是我,也分得清轻重缓急的,虽然美少女的身体很好看,但是张军的身体状况,是更需要优先考虑的。我凝神静心,紧盯着她的身体,试图想要看出什么端倪……

  少女的身体几乎都裸露在外,展露在外的藕臂白皙而光洁,胸前的起伏盈盈一握,虽然和漫画书里的丰满巨乳很有差距,但是这恰到好处的起伏正是刚好的和她清纯无口的气质吻合一致。而且从张军的年龄来看,她的胸脯还如同刚刚发育的胚芽般很有成长的空间。

  而在素白色的胸罩之下,则是一片平坦的腹部。白皙柔滑的肚皮随着呼吸微微的起伏着,坦荡荡一片,乍看上去并没有如同胸前的鸽乳或者胯下的凹陷那么鲜艳动人,然而这大块大块的平坦,平日里深藏在照不到阳光的衣襟的最里头,则最是凸显少女本身的肤色。

  那一看就是香滑柔软的奶白色雪肤,看上去就能让人联想起雪腻香甜的奶油冰激凌,说不定舔上去,也真的能够尝到甜蜜满足的感觉呢……

  而再往下的部分,胯间的位置正被张军的紧紧合拢的双腿挡住了视线,只能向下张望。不得不说,张军委员长有着一对纤细修长的美腿,可以说是和写真集里的模特比起来也不逊多让。大腿和小腿肌肉都十分匀称,比例仿佛是黄金比例般的完美。在修长苗条之余,还略显肉感的健美。

  在褪光一切不必要的遮掩变得一片赤裸后,修长的美腿在雪腻如凝脂的肌肤的衬托下更是显得高挑而有型。如白莲一般的惹人怜爱,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无论怎么看,张军的身体都是那么的可爱,看不出丝毫的瑕疵。

  光是看着就让我觉得口干舌燥,连带着心脏都躁动得砰砰直跳。

  「直接看不就可以了,只要开过眼的话,都可以的。你做到过的。」张军疑惑的眯起眼看着我,刚才本能地捂住胸口的小手托在下巴上,看上去严肃的思考了起来。

  听完她的话后,我忍耐着继续窥视张军的欲望,闭上眼睛回忆了下,「我做到过吗?」

  说起来,好像是在记忆朦胧的时候,抓住过张军的胸口,然后更接下来的记忆,就像是被被丢了石头后的水面的反射,完全记不清楚了。

  说起来,如果是这样的话……

  我突然有点惊喜,连忙向张军求证道:「这样说的话,我已经觉醒了灵能力吗?」

  能够抓住所谓的怪异,无论怎么想,都是强大的特异功能了。看来我果然不是普通人了!

  「可以说,基本上没有……」张军只用了一句话就打消了我的妄想。

  「超越常识范畴的能力,对于人类来说,都是需要勤学苦练才能掌握的。不要把生死危机当成是获得力量的捷径。那样子很危险。」

  张军淡淡的语气中,透着遮掩不住的关心。

  我还是不死心,「那,我可以看到你胸口的那团奇怪的东西……」

  对此,张军说道:「那就是所谓的」怪异「的显现了。当从它攻击我的开始,」怪异「就必须以一个形体出现。如果只有我一个人在的话,就真的危险了呢。」

  什么嘛,说来说去,我还是有了超能力吧。

  我举起拳头攥紧,虽然好像的确是没有感觉到像是从脉搏或者血脉里传来什么源源不绝的力量,接着发问道:「那我能够抓住什么怪异,应该对以后的工作很有帮助吧。」

  这一次,张军摇了摇头,「没,你可以抓住怪异的原因,是因为我。」

  她指了指我的手臂,那里本该是寄存了张军鲜血的地方,「」怪异「其实平常也是不能被其他人抓取的,不过当我的血停留在你的身上的时候,」怪异「在攻击我,某种情况下说,也是在攻击著有着我的血的你,所以,你可以取代我的位置,抓住攻击自身的」怪异「。这大概是交感吧。」

  我顺着她指尖的方向看过去,原本应该有着三颗朱红色的小痣的位置,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在张军的解释后,虽然还是迷迷糊糊,不过大概意思我算是明白了。

  张军寄身在我身上的血液咒术,本身就能让我们两人在某种程度上关联起来。这也正是看起来只有几滴的血液可以起到防护恶劣诅咒的缘由所在了,诅咒并不会消失,只是可以转嫁到施血的一方身上。

  而在进入了灵异的道路空间,我们两个人成为怪谈的男主主人公后,当张军在发出宣言,被怪异攻击的时候,张军在我身上的血,似乎也起了奇妙的共鸣。

  处在同样的剧情内;寄宿着同样的鲜血;正在被拥有形体的「异类」攻击;满足了诸多要素后,简而言之,当时我获得了可以看到那个「怪异」,也可以攻击怪异的可能。

  只是,只能在那一刻使用的能力,换句话说就是一次性的能力吧。

  不过,我应该可以获得开启阴阳眼这样大路货一样的能力,似乎也不算太差。

  只是,因为是因为张军的原因而开启的,所以只能在距离张军一定的距离内才有效。

  「不过,就算只是一个普通的力量,也是需要有度的使用的。这个方面可以随时和我沟通。」张军点点头,作了最后的总结。

  这样正正经经地说着话的曦月,看上去真的有种知识渊博、循循善诱的大人物的感觉呢。

  只是,如果把目光从她那冰洁优雅的小脸转下去,那几近赤裸的女生裸体,又让人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

  大概是一口气说了很多正常的话,张军的情绪平复了下来,之前涨得红彤彤的小脸恢复了平静。

  随后,曦月将手搭在后背,细嫩的鸽乳向前挺立,片刻后,包裹着少女乳房的乳罩也被解了下来,还递到了我的手中。

  没过一会儿,那条紧贴着少女最隐秘部位的棉制内裤,也还带着温热的手感,放到了我的手心。

  第十二章

  没过一会儿,那条紧贴着少女最隐秘部位的棉制内裤,也还带着温热的手感,放到了我的手心。

  在这种寂静而隐密的空间里,我们两个人都安静着,无需言语,只需要用眼神和动作示意,就能让对方明白自己的意思。

  我理所当然地接过张军洁白的小小内裤,心里面闪过一丝疑惑,「就这样随便地接过女生的内裤,真的是平常能做的事情吗?」

  但是这种疑惑,就好像是流星一样的在夜空中闪了闪,就过去了。

  毕竟,同学之间的互相帮助,似乎……没有什么特别不对的地方。

  因为这里空间实在有限,张军要越过我,将自己的衣物放到门后的袋子里,行动起来并不那么方便。而如果是先递给我,然后再由我来安放的话,更加省事一点。就这一点来看,应该没什么吧……应该吧!

  而且,在少女抬起手将自己的贴身内裤递给我的时候,明知道很快就要冲洗身体了,我总不好让她重新再穿回去吧。如果那样做的话,总感觉似乎会比拿着内裤要更加奇怪呢。

  不过不管怎么说,当手上拿到张军的贴身的内衣裤的时候,身体里的悸动感就愈发的强烈,心脏更是不由自主的狂跳起来。

  好在递转衣裤的这种事情花不了多少时间,只是转个身的工夫,张军送过来的衣裤就妥妥当当地放好在衣物袋里。

  「对了,给我做一次最终的身体确认吧。」曦月又一次的展开手,白臂宛若天使的展翅般向上举起。

  奶白色的肌肤在这哪怕是简陋的照明下,也显得熠熠生辉,仿佛柔月般静谧地反射着光线。

  「好白啊。」我好像看呆了一样,脱口而出。

  张军一下子就摇晃起小脑袋来,像是不知道看哪里好了,她羞红着脸说道:「真……真是没想到看起来老老实实的河同学这么喜欢戏弄女孩子呢,这种轻浮的话怎么可以随便对女生乱说呢。」

  虽然听上去是责怪我的内容,但是语气里除了淡淡的嗔怪和未经人事的不知所措外,更多的是满满的羞意。

  看样子更像是一种羞到了一种程度的本能反驳,而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讨厌。

  这种氛围我倒是不讨厌,或者说感觉挺轻松的。因为总觉得,在这种情况下,似乎说什么话,也不会让张军生气的样子。

  大概吧……不过如果说得太过分的话,张军恐怕还是会不开心吧……

  看着张军的小脸红扑扑的样子,总感觉……心里边突然腾起了一个好笑的联想,她的样子就好像是儿童向的动画片里面那种头上能冒出热气,还有各种各样的小箭头一样几何示意图在脑袋旁跑的萌系小动物一样。

  这样子就更让我想要逗弄她了,以张军这么认真的个性,挑逗起来应该很有趣。

  我从脑袋里挑了个问题问了出来,「不是的,我是真的夸张军的皮肤很好,一定很爱清洁吧。」

  居然真的被这种问题打了岔子,张军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老老实实地回答:「也没有多特别啊,我都只是每天正常的洗浴啊,并不觉得特别花时间。至于清洁用品,都是女式的,河同学不可能用得上的啦。」

  「那……张军你的身体这么白,不应该给我摸摸吗……嗯,就当是检查身体损伤的必须环节就好。反正过会儿,我也可以给你摸的。大家都很公平。」一下子居然和刚才说话的主题连贯上了。

  「是这样子吗?」张军又好像动漫的萌系的大眼睛小动物那样的晃了晃脑袋,然后点点头,「本来确定身体损伤的话,凭你现在的眼睛再配合上我自己的感觉就足够了。不过如果说要用抚摸的方式来更切实的感受下的话,倒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本来就预定了检查结束后互相冲洗身体的进程,提前一点做也没什么关系了。」

  虽然按照张军的说法,好像是那么一回事。作为并肩作战的战友,互相为对方协助也很正常。而且历经了那么一场大战后,身体都疲累得发软了,单独任由一个人呆着的话,说不准无力跌倒或者打滑会出什么事故。

  以张军的个性,的确是会负责到底的呢。

  不过,总感觉有一丝丝占了女生便宜的感觉,明明我的身体过会儿也要给明坂看的。

  总觉得脑袋里,常识——正确的、错误的要混成一片了。

  说不定就有我没注意到的地方,可是现在已经分不清了,而且张军本人也没意见的话,说不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想不出什么结果来,于是我干脆把纠结抛到一边去了,伸出双手大胆地伸向少女的娇躯,「那么,我要开始了。」

  我想是刚才交谈的氛围还不错,合理化的行为让张军在心里也提前有了准备。

  曦月的双颊还是浮着粉红色的红晕,但是还是像是「别人伸出手来,就应该伸出自己的手对握」一样的,深吸了一口气后挺胸收腹,非常有礼貌的微微向前挪了一步,这样子一来,就显得是把胸脯前隆起朝前的娇俏美乳朝我迎来一样,「请……请随意!」

  以前的身体触碰,印象里好像都是先从不敏感的部位不住地摩挲抚摸开始,等让曦月适应了我的温度后,才逐步地伸向更加敏感私密的部位。

  只是,既然张军主动的做出了挺起胸脯向前耸的动作,我也就鬼使神差地握上去了。双手就好像是握住东西一样的捏着曦月的挺翘鸽乳,只是微微用力,少女白嫩的乳尖就更加的向前凸出。

  我盯着被握捏的美少女的乳肉,「张军的乳头,也是非常可爱的颜色呢。就好像是刚开的粉樱的花瓣一样呢。」

  「谢谢……谢谢夸奖。也没有……没有那么好呐!」张军的脸,变得比粉色的樱花更进一步的通红了。但是她结结巴巴之余,还是不忘很有礼貌的自谦的道谢。

  这样的谦虚,可是不好的啊,我从张军的乳房根部开始,拇指的指腹开始上下的捋动起来,少女还在发育中的鸽乳不大,盈盈一握的大小刚刚好,而且这种肌肤表层就好像布丁一样的香香的柔软。

  就这样一边捋着少女的乳房,我一边继续说道:「好的事物,就是好的。是好的东西,就应该大大方方的夸奖。这样子才能体现出好和坏的差别啊。」

  「那……就谢谢你的夸奖了,能够让你满意,我也很高兴。」张军轻声的说道,声音里开始带上了微微的娇喘。

  我将手指大张,贴在曦月的身上,抚摸着可以触碰到的任何一寸肌肤,用我的手心、指腹、关节摩擦着少女的身体的上上下下,感受那肌肤表层的极致柔软,张军的身体是柔软的,简直就好像是轻轻一拂,少女的整个身躯都会如同被风吹皱的湖水那样波光粼粼。

  但是只要手指不再满足于只在肌肤的表层拂动,按压、然后陷进到肌肤之下的一点点位置,就能感受到来自青春少女的身体的紧致弹性,这就是另外一种舒服了。张军的腰肢很纤细苗条,仿佛只要极力地张掌然后用力,就能将曦月的腰身紧紧地箍到手心一样。

  这样子做,视觉的冲击力极强,虽然只是抱住了左右两端的位置,但是乍看起来像是把张军整个人都给握住一般。

  抚弄少女上半身的动作,像是力道直接蔓延到全身一样,只是在身体上的揉弄和按捏,曦月的整个身体都会随着触碰的节奏而随之相应的抖动起来,小嘴也不断的娇喘起来。

  看着这样在我的抚弄下变成脸上红云一片的张军,和那不住的颤栗的身体,这种正在操纵着美少女的感觉,总感觉心里面有一种愈发兴奋的感觉。

  于是就又忍不住多摸了几下。

  「呜……河同学,好了吗?就算是要做细致的身体检查……这样子也未免太过分了吧。」似乎是看着我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脸难色的张军终于看上去是忍不住了,带着哭音轻声的提出质询。

  声音不大,但是就给我一种「坏事被暴露」出来的罪恶感,脑袋里还没反应过来,双手就已经本能地抽了回去。

  甚至连双腿都本能地抽了下往后跳,只是因为门的阻挡,结果只发出「砰」的一声。

  结果就演变成了,我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还没转过弯来的脑子,好像还在思考被张军软萌的声音就吓得缩回去的理由。

  想来想去,恐怕只能推在曾经「正常的常识」上了。就像是张军说过的,虽然身处在「常识修正的结界」中,无数的逻辑和常识都已然变得一片混乱。但是十几年来的教育留下的痕迹,并不是平白无故的就无影无踪的。

  总会有一些这样那样的残留,会在看起来很微小的、突然被一些微妙的因素引发,以至于在连结界的力量也来不及调整的情况下触发出来。

  换句话说,刚才抚摸张军胸部的行动,应该……大概,是有一部分的动作是和正常的常识是不相符的。否则不会让我像是被烫到手一样的紧急缩回来。

  于是我陷入了思考,「摸女孩子的乳房和细腰,这么让人心神荡漾的事情在正常的社会里原来是会像触摸电烙铁一样的危险行动」吗?

  虽然以我不那么优秀的记忆,印象里我应该是没有摸到女人柔软的胸脯的体验才对。

  「那个……是我吓到了河同学吗,是说错话了吗?」顺着声音垂下眼帘,看到张军一脸惴惴不安的样子,看样子是因为我的突然缩手而觉得奇怪了吧。

  「没有没有,」我连连摆手,「只是暂时中止一下而已。」

  「那我就放心了。」虽然张军还是有些迷惑不解,但是聪明的她并没有特意刨根问底。

  这让我松了口气。

  随后的检查就变快了很多,在用手随意地抚摸过张军的身体上的大部分肌肤后,就基本上宣告结束。

  当我宣布检查的结果是没有问题,并没有发现任何被怪异侵蚀的痕迹后,明坂只是淡然地点了点头,看样子是早就预料到结果的模样。

  「好了,既然确定完了我身上的损伤,那么该到你了。」张军轻轻地笑了笑,似乎是在安慰我不要紧张,也似乎是因为自己这边的进展顺利,而心情变得愉快起来了吧。

  「嗯,这就脱。」既然张军那边的检查就结束了,那就该轮到我了。

  不过……

  然后我理解了张军每次都要背对着我解衣服的理由了。

  似乎常理里,一般浴室洗浴一般只会有自己一个人才对。又不是小孩子时代还需要家长来陪了。

  正对着的话,只要随便转了一下头,就能看到张军睁大眼睛认认真真地看着我的样子,就算明知道这是很正经,如同「公务确认」一样的情况,我还是有些不太适应,于是侧了侧身子,尽量将脑袋朝外,然后脱了起来。

  男生的衣服没什么难脱的,更没有胸罩这样结构复杂的物件,再加上我根本没有像是张军那样非常爱好整洁的去特意折叠整理,而是脱下来后就一股脑的给塞到我所属的袋子里,所以花不了一分钟,我就已经是全身赤裸的站在张军的面前了。

  然后……刚才张军是怎么做的?

  双手像是跳起芭蕾舞一样的向上扬,然后还要在地上转上一圈。

  好吧,作为同样要接受同伴协同检查,我也该这么做才合理。

  于是……我抬起下巴,扬起手,然后因为太羞耻而实在不想高高举着,只能退而求其次地抱在脑后,接着脚步不断轻轻挪着,就这样转了一圈。

  倘若说张军是在这个狭小到寒碜的舞台里扔能保持着华丽而清雅舞姿的舞者。

  那我这种动作,光是想象就逊爆了,估计看上去更像是被不幸落败投降的战俘,正在看守长官的喝令下,放下武器接受全身检查。

  等我转完一圈后,张军还在一脸认真地盯着我的身体,上上下下的打量着。

  表情,看上去因为太过仔细,反倒显得有种在CT室的冰冷质感。

  看得我也一阵不自在,于是也发问起来:「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只看到张军摇摇头,「没什么大问题,全身除了擦伤和淤痕外,看上去没有其他的损伤了。不过稳妥起见,我也来触诊吧。」

  说话间,张军就踮起脚尖,首先把手放在我的头上,摸了摸。

  看来是准备从高往低的开始呢。

  这个时候是不是低下头来才好便于她的操作啊,我是这么想的。于是我就低下头来。

  下一刻,我看到了……曦月挺翘的小小乳房,和下面平整的小腹和腰身,再加上更下面的毛绒绒的私处,因为都全身都光溜溜一片所以全都可以看得到了啊!

  全裸的女体没有半点遮蔽。在看到的瞬间,不管身体再怎么疲累,双腿多么因为走路而酸麻,胯间的逸物就立马有了反应。本来就在这种暧昧的氛围中已经是勃起状态的鸡鸡,变得更加坚硬起来了。

  如果是穿着裤子的情况下,还可以借着遮掩不那么尴尬,可是在全身同样变得赤裸裸的情况下,这种事情,就突然变得很不好解释了啊!

  「哼!」我条件反射般重重喘了口气,身体像是触电般的抖了下。

  「别动哦,这样子我就不好摸到了啊!」耳边传来了张军嗔怪的声音。

  她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我剧烈的动作的原因,只是因为我的颤抖打断了她摸头的动作而有些不满。

  「嗯,哦……」我思前想后,还是不敢开口回答。总不能说,我勃起了,所以请暂停下来吧。

  总感觉说出口,会羞死的。

  于是,我只能继续低着头,感受着张军的手从我的头顶一路往下,抚过脸颊,摸过耳后,贴过脖颈,然后到达胸前。

  我就好像是忏悔的罪人一样,弓着身子,任由着少女在我的身上不断的摩挲。

  这太要命了啊!

  张军软软温温的手摸过的地方,痒痒的。而且手上还有股好闻的味道,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大概也只是给人一种很温馨舒服的感觉。

  可是,只要睁开眼睛,就能看到曦月那粉红可爱的胸脯,未曾挺立的乳头犹如新芽初露,那是几近于透明板的粉红色。圆润饱满,无暇洁净,没有任何瑕疵。

  就如同玉珠般镶嵌在白嫩如笋的乳房的顶端。

  粉色和白色,两种都是充满了女生气息的颜色。而且不同于以往的天台上任何一次接触,这里是封闭的空间。封闭的门扉仿佛把所有的一切都牢牢地锁在里面了,现在只要开始呼吸,就能嗅到淡淡的、好闻的少女的体香。

  张军的味道弥散在我周围的空气之中,已经搞不清楚具体是从哪个部位散发出来的。可能是那白皙的脖颈,也说不定是藕白修长的双臂,也指不定是腋下,更说不好,就是来自于这不断的吸引着我的眼球的诱人的嫩乳!

  当然,来源于更下面的地方的可能性也不是完全没有!

  已经是糟糕了啦!

  因为已经睁开眼看过了,而且因为一开始看得太过入迷,太过兴奋、太过紧张,在屏住了呼吸盯了很多眼后,借着仿佛时间好像因窒息而延长了很多秒钟的身体错觉,我似乎……好像以自己的大脑作为硬盘记忆了眼前的景象。

  现在已经是闭上眼睛,在眼皮闭合的漆黑帷幕中,脑袋里也开始不断的回忆起种种的绮景了,而且说不定更加糟糕。

  脑袋里不仅仅是对于看过的场景的回忆,还自顾自的加上了浮华的臆想……

  这些都是以往的这样子、那样子的对于H的幻想,现在……它们正在和张军的影像融合着,把以前幻想的女主角在脑袋里一一地替换成张军的身形。

  具体的想象已经不需要一一阐述了,结果非常显著。

  那就是,我的鸡鸡在勃起的状态上,好像又变得前挺了一些!

  呜……我试着用手把它压到胯间好让双腿夹住以免丢人现眼,只是,因为勃起得有些厉害,向前笔直地前挺的鸡鸡实在是太过刚硬了,强行按下去,感觉……会有点疼的感觉。

  是,比较痛。男人的器官毕竟还是太脆弱了,虽然按理来说只要再加把劲,忍一忍的话,想按,还是按得下去的。就是……毕竟是自己的身体,所以还是算了吧,于是我放弃了在张军注意到之前解决掉这个问题的努力。

  「咦,这是?!」当张军的手指从我的胸口滑下,到达小腹的位置后,她发出了一声半疑惑的惊呼。

  我想,终于到了这个时候了,审判日的时候,终于到了。

  我惭愧的睁开眼,看到张军正低着头,看着我的身体……的那个部位。

  这是正常的,毕竟鸡鸡勃起到极点后,已经上竖到小腹的位置上了。等到明坂一路检查过来,看到它,实在是在所难免。

  张军后退了一步,似乎像是震惊了一般的说道:「这……这就是男生的……

  生殖器吗?」

  「对啊……」我无言以对,只能顺着这句话承认下去。

  这种事情,是没办法抵赖的。

  生殖器这种东西,在生物课和生理卫生课上,都是有过介绍的。

  只是,和书本上打印在纸张上,黑白分明、一动不动的图片看起来,恐怕还是就在眼前硬挺挺的,活生生的异性器官看上去更有视觉冲击力吧。

  而且当这个生殖器就近在咫尺,而且是来自于熟悉的同学身上,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学,大概更能带来别样的感觉。

  尤其是……这根异性的器官正大咧咧地笔挺地抬头对准着自己的时候,只要稍微明白一点常识,都能明白其中的意味。

  张军退后一步后,很快也发现自己退无可退了,而且考虑到是我占据着通往外面通道的门户的空间,虽说大家并肩作战这么久,但是似乎已经历经了事关生死的考验,说一句生死之交好像都不算过分。不过就算如此,在心理上恐怕还是会有一种被逼入绝境的潜意识感觉吧。

  说起来,再更加继续「深入交流感情」的话,似乎是在肌肤相亲的基础上,然后再进一步的。生殖器官在记忆的「常识」里也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只不过,真的是这样吗?

  刚才的探索里,我似乎发现了常识的一个扭曲点,那就是抚摸揉弄着女生的乳房,就有着让人产生巨大的羞愧感的情绪触发点。既然乳房都出现了这样的问题,那更加私密的生殖器,似乎也不是能够随意插入的存在吧。

  况且,我也真的不记得,我在更低年级的时候,和其他的女孩子有过这么和睦的接触关系。

  虽说一向形单影只的我的个体经验,没有什么参考价值就是。

  说到受女生欢迎以及插入,立即想到了今天中午上课前,鬼头龙也和华子同学的比试了,他们那以女伴的性高潮作为赛事的抽插,光是想想,就觉得身体开始发热起来了。

  「原来,生殖器是可以翘起来的吗?」张军似乎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表情呆呆地看着我的胯下。

  「对啊,是这样的。」被一个美少女用这样的表情盯着、盯着……在心里面羞耻之余,好像还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也许是兴奋,也许是紧张。总之,胯下的肉茎变得更硬了。

  不好意思,这应该是我的问题了。充血的阴茎昂然地雄起,但是也不是始终的保持着亢奋怒挺的状态,也是会根据下身的轻微的移动,再加上充血状态的微调,而一动一动的,看上去似乎就有了不停地翘起来的错位感。

  「原来鸡鸡可以变得这么大啊,这跟书本上的不太一样啊。」张军点点头,有时候低着头望着对准她方向肉茎,时而又抬起头在我身上打量。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纯澈得好像是一眼看得到底的湖水一般,在极度的亢奋之余,让我也觉得有种尴尬羞愧的感觉——就好像,在女生面前露出阳物,是一件极其羞耻而且变态的事情一样。

  「对不起……对不起,我现在就收好它。」我连声道歉着,用手捂住了下面。

  看到我颇为慌乱的样子,张军摆了摆手,示意我不要紧张:「不要紧的,这就是勃起吧。虽然只有知识上的理解的程度,但是我也知道这是青春期的男生们……很正常的生理反应。没必要为了正常的生理冲动而这样子紧张的。」

  张军的声音也恰似月夜下的湖水那般,冷静、不失柔和、而且富有包容力。

  听到这个声音,就能让我感觉到,似乎是应该保持一颗平常心,没有必要因为正常的生理活动而太过慌乱。

  毕竟,印象里,看到美少女的裸体会产生兴奋的感觉,会勃起,好像是正确的常识——至少头脑里关于这一项知识,并没有产生什么违和的感觉。

  「看来一时半会是消不下去呢?!」张军又看了一会儿后,平静地做出了个判断。

  「嗯,对啊……大概是这样子的吧。」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这样回答了,我也像是傻了一样的复读一样的重复着之前的对话。

  这种事情,也是没办法啊。因为看到她那素白赤裸的身体在眼前晃悠,就算是努力地抬起头,只看张军的脸蛋,可是只要一想到脖颈之下的位置也是完全光溜溜的,粉红色的蓓蕾对称地在两颗小巧的隆起上镶嵌,而且更下面的位置也是……

  就算是想要尽力的放空思绪安静下来,还是又勃起了。

  这种事情,也实在是不可抗力啊……

  幸亏张军是个富有同理心的少女,要不然就太难应付过去了。

  在等了等后,张军思考片刻后,开口说道:「那就先不管它,我继续做检查吧。河同学没意见吧?」

  「可以啊!」我巴不得话题的主题从这个上面绕过去,自然是大点其头。

  然后,张军将注意力从鸡鸡上转移开,重新回到我的下腹部,那里是刚才还没检查的部分。

  也许是下身那勃起火热的景象还是给了张军一种微妙的感觉,她犹豫了下后,选择了闭上眼睛,然后将柔柔的小手贴在我的肚皮上,不断地缓慢轻微挪动,抚摸着肚子上上下下的肉。

  少女的小手微微冰凉,但是奇怪的是,被张军光滑无比的柔荑抚摸过的地方,不仅仅是肌肤的表层,连带着皮下的筋肉都好像有一种被「触碰」过的热热的感觉。这或许也是一种超能力的体现,说不定就是传说中的「气」呢。

  花不了多长时间,肚皮上的每个部位都被摸过一遍了,随后,在张军的示意下,我转过身,任由她抚过后背和腰部。同样舒服的感觉,也在身后蔓延开来。

  随后,腰背以下,就是臀部了。

  张军认真地在屁股上抚摸着,虽然力道、动作都是例行公事般的和在上半身的别无二致,但是,总感觉如同微弱电流刺激的酥麻感在臀部渐渐产生,像按摩般说不出地惬意。

  说不定,这是一种格外的才能。感觉着身后传来的仿佛丝丝缕缕的过电般的酥麻,臀部之前的凸起肢体,更像是充上了电一样的一翘一翘的。

  只是很可惜,曦月一本正经的抚摸如同机械般精密,在确认完后,就毫不停留地去到下一个部位,除非是像是特别酸痛的大腿和膝盖的几个部位,少女的小手才稍稍多停留了几下,似是在做更仔细的确认,浑身的肌肤虽说是被抚了一遍,但是短暂的触碰总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不过张军的抚摸带过的感觉还在身上停留着,那种小手尤温的感觉,倒是让身体暖洋洋的。

  还有,天花板,真的很亮。

  好几束的手电筒光打在白色的天花板上,把上面照得亮堂堂的。然后头顶上的光,在折射、散射到底下,给下方提供难得的照明。

  为什么我知道得这么清楚呢。

  因为空间很有限,抬起头来能看到的天花板,也好像是从井底看天空一样,区区几平米大的位置,我已经看了快好几分钟。

  不得不说,用手压着勃起的阴茎,百无聊赖地盯着天花板。真的很无聊。

  但是,现时也做不了其他事情了,比起加深感情的事情来说,还是确保双方的身体状况没有因为遭遇怪异妖邪为最优先事项。

  如果这个时候就开始互相玩弄身体岂不就是耽误了正事,那就不再是很合理的「肌肤接触来加深感情」,而是变成了越线的淫乱行为了。

  在检查身体这样重要的时刻,我竟然情不自禁地发情了。虽然说是看到了明坂这样极品的美少女的裸体而自然而然的反应,但是好像也是一件非常让人害羞的事情啊。

  尤其是,在看到了张军之后,胯下的鸡鸡就好像失控了一般,始终保持着勃起的膨胀状态,对比起张军一切正常的从容反应,这更让我无地自容。

  我只能保持着笔挺的站姿,然后尽力的抬起头,努力地不看下面。

  没有办法,为了更好的检查双腿的部位,蹲下去是自然而然的反应才对吧。

  张军于是就这么做了,然后从我的角度居高临下的望下去,少女拿开发箍的一头及肩黑发随性的披洒在白皙到耀眼的肩头,柔顺的长直秀发垂落在白皙的肌肤,两种截然相反的色彩,却仿佛正反碰撞般带着一股吸引大脑注意力的极致反差。

  当然,不仅仅只是这样,在双肩往下,就是张军的一对蝴蝶骨,秀气而精致的骨节正在因为替我的大腿的检查,而微微的耸动着,而目光再往中间挪移,从少女宛若天鹅的秀颈的位置朝下蜿蜒着一条长长的线条,那是脊柱所在的位置。

  宛若以此为中轴在少女娇小玲珑的身体上描过一轮中线般,延展的脊柱曲线优美,沿线处骨肉匀称,愈显得少女的身躯修长。

  最令人血脉贲张的是,从居高临下的俯览的角度看去,在线条描绘的最尾端,是两瓣圆润的臀部的曲线,两轮宛若半圆的月臀白白嫩嫩,在光束的散射作用下竟然发出了宛若美玉般的通透光泽,连带着凹陷的臀沟位置都似乎在发出莹莹的光芒。

  这一个瞬间,我都几乎怀疑自己并非身在凡间,而是身处在哪个说不出地名的天界。

  张军的肌肤本来就白得耀眼,这一下子,我差点就不知道自己应该看哪里比较好了。一阵邪火从小腹上涌,本来就勃起的肉茎,好像又变大了。

  硬挺得开始发痛了,我只好尴尬得用力捂住,将恋恋不舍的目光投到天花板上,以此短暂的转移注意力。

  效果很一般,眼,是离开了。但是浮乱的心,却在不停地幻念着就在身下的旖旎风光。

  堪称绝色、而且依旧很有成长空间的美少女,此时此刻却在我的身下认认真真地忙活着,蹲下弯腰的姿势,简直就好像展翅天使的浮雕般散发着精美的姿势。

  第十三章

  堪称绝色、而且依旧很有成长空间的美少女,此时此刻却在我的身下认认真真地忙活着,蹲下弯腰的姿势,简直就好像展翅天使的浮雕般般散发着高洁优雅的气息。

  「除了双腿肌肉过分疲劳之外,应该没有其他的问题了。」最终的检查还是做完了,张军站起身来,简单的陈述了下伤情。

  「那现在应该做什么。」我游移着眼神在天花板和左右两边的塑料板上。

  「咦,河同学怎么了吗,我跟你讲话你都不看我,很没礼貌耶。说话的时候,眼睛一般不是应该要看着对方吗?」

  「喔…好吧……」

  在曦月的催促下,我的视线一点一点地从白色、无机质的塑料移了下来,停留在少女那白净清秀的脸庞上。

  在那柔和的脸蛋轮廓的下面,就是一段白皙光滑的秀颈……

  糟糕了,我的思维在看到曦月修长的脖子后一下子就混乱了起来,于是,眼神不由自主地就往下歪了一点,就只有一点点……

  于是就果然看到了胸前那两团引人注目的柔软!

  挺挺玉立的双乳仿佛出芽的竹笋般嫩嫩细翘,肤若凝脂,比最顶级的美玉还耀眼,夺人眼球。

  这近在咫尺的距离,仿佛只要一伸手,就可以简简单单地将曦月乳尖的两朵嫣红给采攫到手心里一样。

  我咽了口水,还在下面压着鸡鸡的手臂,立即感受到阴茎兴奋的在腕骨上兴奋的弹跳敲打的触觉。

  「嗯……」张军突然拖长了鼻音,似乎在斟酌着说话的内容,「这个……虽然说起来挺不好意思的。不过你是不是忍得很难过啊?」

  鸡鸡还在弹跳着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我动作轻微地挪了挪手臂,将它遮住。

  另一只手前抬,挡在胸前。然后用僵硬的表情迎向张军,「你说的是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不自在起来了,也许是这十几年的男人生涯里,从来没有和美少女共处浴室的经验吧。

  但是,绝对不能以此认为我不了解。各种影视剧,不管是正常的爱情向的,还是偏向于情色的、粉粉的,我都知道男女共处一间所要做的事情……所以说,才觉得有点奇怪啊。我和张军已经可以进展到这种地步了吗?

  张军则好像是呆萌的小鹿一样盯着我,看上去人畜无害的懵懂又灵巧的样子。

  她托起下巴,看上去又进入了思考,声音从刚才的淡然,一下子变得冷冽了几分,「说起来,从刚才我就隐约地有所感觉了,看来。刚才我们之间的行为,一定又有悖离普通常识的部分了。」

  「哦……」对于张军的话,我没有特别的意见。毕竟按照原有的思维惯性,然后有违和的地方,很可能就是被扭曲过的常识了。

  具体想要如何辨别,完全没有头绪。

  不过我个人觉得,我像是小媳妇儿一样的羞答答地捂着下体和乳头,就挺不正常的。

  倒是张军看上去比我坦荡多了,这两相对比,想必我们中的其中一人的常识出现了偏离。

  「嗯?」张军眨巴着眼睛看着我。

  视线从我的脸上,转移到了胸前……的手臂上,然后又往下,注视着我的下身。

  盯着,然后一直盯着。

  然后少女缓缓地开口:「我说啊,被看着,也能兴奋起来吗?」

  语气里没有多少起伏,听上去好像就是简简单单的询问。

  这是在咨询呢?还是质询呢?或者是说审讯呢?

  我还是太耿直了,在大脑还没有想通之前,声音就传了出去,「是这么回事呢……」

  话才出口,我就觉得后悔了,正常情况下,应该说得更含糊一点,应该让说话者和听话人都觉得云里雾里,好像听到了答案,又好像什么结论都没有,似乎才合乎礼貌。

  张军轻轻地咬着嘴唇,看来在思索了一阵子后,她的双手也移动了起来。

  用比我更加自然、而且流畅的动作,一只手抚上了细嫩的美乳,一只手按住了自己的胯间。

  换句话说,就是模仿我的动作,将自己的私密的部位给用手遮住了。

  好吧,我不知道我的动作在她的眼里是什么样的感觉。不过不得不说,女孩子的胴体还是太过诱人了,哪怕是用手模拟着胸罩和内裤遮住了一部分,还是给了太多的想象空间,反而有种更加色气的感觉了 .「河同学,请看着我,然后描述一下你目前的感觉。」张军的声音娇娇嫩嫩的,好似黄莺初啼,不过脸上显得太过严肃的神情,让这个声音显得让我的心里一紧。

  「哪方面的感觉?」我战战兢兢的问道。

  「任何方面!不需要做过多的思考,直接把你心里面想到的第一个念头说出来,不管那是什么,河同学完全不需要有任何的顾虑,只要诚实的回答就好!」

  张军的声音还是那么的好听,满脸认真地盯着我的眼睛,像是在努力地分辨我的想法。

  「嗯,第一个念头的话……张军的裸体很好看……感觉身体很兴奋。」按照她的要求,我把脑袋里第一个的念头如实地汇报,然后忐忑地等待着张军的反应。

  「这……咳咳。」张军淡然的脸上飘着红霞,她咳嗽了两声,脸上有些尴尬,「谢谢河同学对我的赞赏。不……不过我其实想确定的不是这个问题……这……哎,算了。」

  然后张军微垂着螓首,语调缓慢,「那么……」

  张军松开了手,双手用比声音更快的动作展开,仿佛要拥抱我一般。将清清白白的裸体露出给我看,「现在又是什么感觉。」

  随着这个动作,少女的全身空门大开,光溜溜的身子尽收眼底,无论是滑若凝脂的全身肌肤,还是失去了束缚而自然的翘着的乳房,以及小巧软嫩的乳肉顶峰的粉色小点,或者是那胯间如同柔顺的桃叶形状般的黑色细毛,少女身子上上下下的每一处,都透着吸引目光的无穷引力,一下子就让我不知道要看哪里才比较合适了。

  我深吸一口凉气,这个动作看似跟之前的完全一样,可是才刚刚看完曦月那半遮半掩的姿态,本来看她的样子,还以为她会长时间的思考的,然后突然之间,美体毕露。

  「别多想,现在的第一个想法是什么?」张军并没有给我太多的欣赏时间,眉目肃然,嘴里连声地催促道。

  而且绝色的美少女一本正经地询问我,居然异常的有种别样的刺激感,好像这种行为的本身,就是种异常的体验。搞得我心里也砰砰乱跳。

  「身体变得更加兴奋了,觉得变热了很多。」被这样一催,我犹豫了下,还是老老实实的说出了身体的感觉。

  「呜……」曦月望着我,抿了抿唇,一脸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样子。

  小嘴嚅嗫了片刻后,张军还是开口说话了,「哎,我就知道一切不会那么顺利。刚才我也有所察觉了。似乎总有些地方不对劲,可是却是说不出来的感觉。」

  「本来是希望以刚才的动作做一个对照。但是该说是没有有效的参照物呢。

  说不定答案就近在眼前了,但是我还是没能看出来呢。」张军轻轻地叹口气说道。

  「不好意思。」我像个犯错后被教导主任约谈的孩子一样的道歉。然后我也很好奇的问道:「张军自己在做这两种动作,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呢?」

  张军沉吟片刻,双手重新动作起来,首先,她的柔荑再一次的遮住了那几处隐私的部位,然后对着我说道:「如果是这种动作的话,总感觉心里面会有种更加安心的感觉。该怎么形容呢,安全……安全,对,是安全感。」

  随后她摊开手,任由身子彻底裸露在我的面前,接着道:「如果是完全的赤裸开的话,而且是被河同学这样的看着。其实是会有一些比较紧张的感觉……并不会很强烈。但是确确实实的感觉到了紧张,但是这种感觉并不算很讨厌就是了。」

  「就这样?」我等了等,看到张军好像说完的样子,开口试探道。

  张军肯定的点点头,「就这样。我并没有觉得特别不对的地方,非要说的话,那也就是似乎从进到这个活动室以来,就好像一直有种很淡的违和感。」

  「那,问题会不会出在活动室本身呢?」我不确信的晃了晃头。手指按在塑料的隔板上,指腹传来了一阵坚硬的手感。就是普通塑料的感觉,似乎没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

  「我也不知道了。如果揣测太多,而情报不足的话,那就跟疑神疑鬼、草木皆兵没两样了。与其把精力无用地消耗在毫无由来的揣摩上,不如做些更有实际意义的事情比较好。」张军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对此无能为力。

  皱起眉头,苦思冥想了一阵后,张军建议道:「那请河同学把自己的双手也摊开吧,我看一下,然后试试第一个念头是什么。」

  虽说还是觉得很害羞,但是既然张军自己都是坦坦荡荡的裸露着身体,我再遮遮掩掩,似乎也不成样子。

  于是我也松开了手,平放到了腰臀的位置,抬头挺胸,双目正视着张军,就好像随时准备接受检阅的士兵一样。

  只是我想,这个世界上应该不存在全裸的接受阅兵的士兵吧。

  我的站姿应该很标准,身体在同龄人之间,由于父母都是普通人,遗传因子正常。再加上日夜的作息都很规律,应该算得上是发育很普通的那种。从小到大过着平静的日常,没有受过什么伤,身体上也没有先天带来的明显的胎记或者疤痕。个人也洁身自好,并不曾像是这个年龄段的一些叛逆的少年一样去刻意的纹身,或者中二、自残而在身上留下什么烙印之类的。

  总之,是非常普通的男性的身体。一切非常正常。

  所以说,在看到可爱而赤裸着身体的曦月,鸡鸡会变硬而且挺翘,也是非常正常的神经应激。

  没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

  勃起,是很正常的!

  不勃起,才是异常的!

  但是很显然,张军委员长并没有肉茎这种器官,作为女生的她,恐怕很难理解男性的生理感受。就算是生物学和生理卫生的课程每次测试的成绩都名列年级的前列,但是,光光只靠着书本上的学习,终究还是和真实的本能的感觉,是有差别的。

  我盯着张军的脸蛋,看着她的眼眸转动,视线在我的身上不断的挪移着。

  每当曦月的眼睛从胯下的那个方位掠过,素来清冷的俏脸上的红晕就变得更加浓郁了,没过太久,她那可爱的小脸就好像是偷饮了清酒而变得微醺般酡红着。

  我觉得这个时候无论开口说什么,似乎都容易被误解,只好保持着笔直的站姿,用最严肃的姿态面对着张军。

  而且,张军说好了是要拒绝大量的思考,用思维的惯性来瞬间得出结论,小小的空间里,沉默的时间实在是令人难熬。

  张军在脸颊上的酡红升到宛若涂满了胭脂般的艳丽色彩后,像是终于维持不住脸上的清冷和淡然,俏脸上明显出现了动摇,「男生的鸡鸡,都是这样子的吗?

  好奇怪的样子啊?」

  「大概……大概还是有个体差异,因人而异吧。不过我也没怎么关注这种事情,所以了解得不是很清楚。」

  「对呢,是这样呢。是我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呐。」张军面露难色的强笑了几声。

  仔细看的话,那宛若胭脂般的诱人艳红,从脸颊开始扩散到少女身体的其他地方。因为现在我们俩都是完全的赤诚相对,无论什么样的反应都没法遮掩过去。

  所以,我胯下的鸡鸡,又因为骤然充血的亢奋,而弹跳了一下。

  曦月的脸上,浮现出困惑、慌乱兼杂着好奇的神色,一副想要捂住眼睛,却还迟迟疑疑的样子,「呐……那个,男人的生殖器,是可以随便的跳来跳去的吗?」

  我的表情有些凝固,因为看不到自己的脸,我实在是吃不准自己的笑出来,还是尴尬的咧开嘴,「我想,这是做不到的吧。现在,是稍微有点特殊的状况。」

  「是因为我的缘故吗?」张军咽了口水,俏脸上渗出点滴香汗。

  「对啊。」我老实的承认道。

  虽然好像承认这种事情,应该很难堪吧。但是如果是两个人在这种密闭的环境里的话,似乎也不是很难说出口,不如说,我似乎还在期待着什么的发生。

  说不定会是好事呢?!

  而且撒谎也是没有意义的。张军是因为还比较年轻,而缺乏相关的经验而显得慌慌张张。又不是因为蠢,事实上,刚才的问题,本身就带着半肯定的语气了。

  没想到,话音才落,张军突然瞪大眼,好像受惊小兔般跳了起来,呼吸一下子肉眼可见的急促起来,怯生生的说道:「是……是这样呢,果然……果然是因为在下呢。请放心,我,是……是一定会负起对你的责任的。」

  然后,张军的身体抖了几下,接着垂下脑袋,嘴里不断的嘟囔着。

  我就算是竖起耳朵,好像也只能听到,「非礼勿视」、「情不得已」、「祖先庇佑」这样的话语。

  就算是只把这些言语作为拼图,我也大概明白了意思,「其实,张军你不用这么紧张的。我忍忍也就过去了。」

  等等,常识似乎出现了微妙的断层。

  之前还不觉得,在张军的念叨后,我也似乎想起来了。

  非礼勿听、非礼勿视、非礼勿言这样的话,可是古文里挺重要的,可以用来指导古人道德思绪的话语。

  似乎……裸露自己的鸡鸡给女伴看,属于非礼行为?

  明明,只是要好的同学之间普通地交流感情、打打招呼,交个朋友啊?

  不对,古人也是懂得灵活变通的,如果露出鸡鸡就属于非礼,那么,古人是怎么繁衍的呢?

  常识告诉我,生孩子,是一定会用到生殖器官的。所以,在亲近或者特定的人面前裸露生殖器,又变得是可以接受的行为了?

  我抬头望着张军,不知怎地,总感觉她也在想着和我同样的问题。

  在我的眼里,曦月的双眼渐渐的失去焦距,眼角闪出一抹莫测迷离的光泽。

  然后,就像是我产生了错觉般,下一刻,张军眨着闪亮的双眸,认真地望着我。

  「似乎,刚才有了一点点的头绪。说不定我可以分析一下。」

  「好,是什么呢?」我连忙回道。

  「首先,我们从进活动室以后,应该就陷入了一个常识修改的地方。」张军斩钉截铁地下了定论。

  「但是这里面,并没有妖气,或者灵力异常的迹象。那么,问题只可能出在我们的扭曲的常识里了。我现在将我们的行动一一复述一遍,请河同学帮忙参考一下。」

  我点点头,竖起耳朵开始听。

  「我们进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浴室后,然后准备照明,接着是准备好的换洗衣物、袋子拿了进来。这一步,我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我点头表示认可。

  「接下来,就是脱下衣裤。因为我和袋子的距离,衣服很难直接放进袋子里,所以必须要河同学帮忙传递,河同学也很好的帮我完成了这项事情,所以这一步,也应该是没问题的。」

  「之后,就是互相检查身体了,这个时候,我就觉得很害羞了。身体也变得有些紧张,只不过,在和怪异战斗完毕后,互相检查身体,以确保没有后遗症的事情是理所当然的。所以,这也是有解释的,而检查身体,要触碰对方的身体也是在所难免的。所以,这一步,应该也是合理的才对。」说着,张军的语气出现了稍许的不确定,她望着我,似乎是要等着我的认可一样。

  我的脑袋里也是混乱一片了,的确,进来后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对劲。但是,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呢?

  张军的分析,似乎是没问题的。

  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我于是再度点点头。

  看到我的样子,曦月像是得到了认同般松了口气,咬着嘴唇继续说下去:「从脱掉衣服开始后,我其实……其实就注意到了,河同学的鸡鸡,就一直保持着膨胀勃起的姿态。而且一开始就是这样。我知道,男孩子的勃起,不对,应该说是雄性生物的勃起,都是出自于繁衍生殖的本能的影响,换句话说,就是想要对着雌性射精。而这里,只有我和你两个人,既然河同学对着我都勃起成这样子了,大概是说在河同学的生物本能里,还是非常欣赏我作为雌性的价值的吧。」

  我眨巴着眼睛,听上去,张军的话语好像没什么不对。

  不,就是因为说得太平平淡淡了,反倒是有种让人觉得不自然的感觉。但是……似乎问题并不出在张军言谈的内容上。

  构成说话的内容的每一项,都是十足的正确。

  我从认识这朵高岭之花的开始,就非常地……认可张军作为雌性的价值了,不仅是我,我相信,在班上,乃至于全年级,以相貌端庄秀丽的张军作为意淫配菜的也大有人在。

  而且在这种青春洋溢,荷尔蒙活跃的年龄段,有一个妙曼的少女在你面前赤裸身体,毫不遮掩地共处一室,勃起,是完全合理的。

  每个要素都好像乍听起来没有半点问题,但是总莫名的觉得,好像构成整体从张军的小嘴里说出来后,就哪里怪怪的一样。

  张军莞尔一笑,「所以要谢谢河同学了。」

  「谢什么?」好像听到了天方夜谭,我脱口而出。

  张军愣了愣,然后理所当然的说道:「是在谢谢河君对我作为雌性价值的本能赞赏啊。以及更重要的,河同学对我的尊重!我听说,一直勃起着忍耐不发泄,是对男孩子的身体有害的。社会上不是有一些男性,就是因为没办法克制住自己的欲望,所以才会犯下各种各样的对女性的恶劣犯罪。而你还是和平常一样,并没有被欲望控制大脑的野蛮的样子,也没有因为我们俩孤身在这里,就对我为所欲为。这种自我的压抑,是值得特别的感谢呢。果然,河同学是非常可靠的伙伴呢。」

  我的嘴唇动了动,什么话都没能说出口。虽然总感觉,张军似乎对我的行为有着相当程度的误解。男人们虽然的确会因为色欲和贪婪而做出冲动的事情,但是在如今文明的社会,失控的情况还是极少极少。随时随地就发情的话,否则那不就和只长了鸡巴的野兽没两样了嘛。真要那样的话,总感觉社会将提前崩溃的样子。

  像是说完后,由衷的言语让内心接受,变得安心起来,张军的脸色变得和缓了许多,面上的酡红也渐渐消退,语气之中也在严肃凌然间出现了一丝温柔的迹象,「还是回到刚才的话题吧。在我们两个人都赤裸着身体后,河同学就变得怪怪的。双手就……不……不仅仅是双手在挡住身体的几个部位,而且不自觉的偏开头,就算是偶然转过来,目光也游离不定的不敢看我呢。而且站立的姿势也显得有些不太自在。综合以上的肢体语言,可以看得出河同学似乎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呢,有什么线索可以告诉我吗?」

  我苦笑起来,要说不对劲,现在想来想去,好像哪里都不对了,正是因为不知道,想要排查又无从开始,于是彻底的开始大脑混乱了。

  看到我为难的表情,张军了然的点点头,接下话茬,「看来,和我一样,河同学也不完全清楚。只是模模糊糊地感觉到了不对劲呢。那么,目前可以得到的结论只有几条了——1、在进入活动室后,我们的行为的确有一项,或者是很多项是源自于被扭曲的常识而做出来的。所以触发了长久以来常识遗留的惯性记忆。

  第2章:那个、那些扭曲的常识是恶意的,但是并不是直接危险而致命的。3。扭曲

  的内容,很可能和男女的身体以及行为接触有关系,而且搞不好大有关系。」

  听完了总结后,我有些忐忑,问道:「那么,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呢?」

  张军闭上了眼睛,昂起头,双手合十似乎在祈祷,然后很快就重新睁开眼,温柔的笑了起来:「说到底,我们进入这个活动室的目的,就是为了确认你我是否有被「怪异」所污染,就目前的检查结果来看,是没有。再加上初次讨伐成功,可以说已经是超额完全了今晚的任务了。既然现在本来就无法准确的排查出扭曲常识的具体,那么我们只能姑且记在心上。然后等到下次,重新复核就行了。」

  看到我还是一脸紧张的样子,张军带着轻柔的笑意,用力地在我的肩上拍了几下,「不必太过紧张了,我们早就身处局中,逃无可逃,只能正面迎战了。没有什么特别的了,从现在起做好手头上的每件事就好了。」

  一下子,就演变成好像被张军说教的情况了,不过和对于老师那种居高临下,不得不被迫的低下头不断做出唯唯诺诺样子的说教。张军的话语,听上去平平淡淡,却异常的有种令人放松的作用。

  也许是我的表情还是呆呆的。突然,张军神秘的笑了起来,攀在我肩上的柔荑绕到颈后,然后俏脸凑到我的面前,另一只手竖起一根食指放在嘴前,以着好像要说出悄悄话一样的轻细声音说着:「河同学,你相信命运吗?」

  我望着张军的脸蛋,她也很认真地回望着我。一对明眸带着明亮的纯澈,仿佛有星辰在她的瞳孔里生辉。

  第十四章

  张军的样子,不像是在跟我开玩笑,也不像是八卦的女生想要找个热衷的朋友聊聊娱乐。

  她是真的在等我的答复。而且非常认真的在等,然后,会根据我的回答,选择接下来说出的话语!

  不用问我为什么会这么想,因为我就是本能的这么感觉到了。

  一瞬间……就好像毫无防备的通关GALGAME,在一大段普普通通的过剧情时,于是就一路地点了下去,然后在平常的BGM旋律中,突然跳出了一段波动的音符,随后,一个简单的选项跳出来了!

  凭借着多年玩GAL的经验,你立马分辨出了这是迈向下一个剧情线的必备选项,无法跳过,无法兼得,必须在几秒的时间内作答。

  否则,作答犹豫的姿态,同样会被视为一次有效答案。

  假如真的是一款GAL的话,如果真的是一款可玩性极高的剧情向GAL的话,作为收藏向玩家,第一时间要做的事情,那就应该是……存档啊!!!!!

  但是,人生从来不曾有存档的。

  所以,这是张军的问题。

  也是我要问我自己的。

  我信吗?

  脑筋飞快的转动着,按理来说,考虑到张军身为破魔师的背景,作为就要语「怪力乱神」内容的职业,她恐怕是信着命运吧。而且她突然扯到命运,自然不是毫无由来,以国文课学习的文章的阅读理解的经验来看,接下来一般也是张军对于命运的阐述和扩展。

  所以,正确答案自然是「我信!」,而且应该用斩钉截铁的话语来说出口。

  等等,一切说不定不能那么的武断,要知道,我本来就不了解破魔师。说不定如今的破魔师,是以战天斗地的精神为支柱,哪怕是敌人再强,强如鬼神,也要展现出人类的无畏精神。坦然地迎接、乃至扼住命运的咽喉呢。

  张军委员长的前半生,我根本不了解,只知道她并不怎么和女生扎堆在一起,也从来没有见她谈论过占星、星座、灵异之类的八卦。反倒是有一篇写人类不屈不挠主题的文章在国文课上被作为范文朗读。其中就引用到了贝多芬,而且赞许了他身残志坚,直面命运的精神。

  完了,说不定根本就没有正确答案。

  一瞬间,我的大脑闪过了释迦摩尼、贝多芬、爱因斯坦、安倍晴明、丰臣秀吉,一堆貌似没什么联系的人走马灯一样的从脑海里蹦蹦跳跳的跑过。

  他们有在命运的摆弄下沦为笑柄的,也有似乎超脱了命运,走向凡人所不能理解的至高终点的,也有面对命运砸碎它的脑门的。

  所有的选择,似乎都有道理。但是我也是在每年都没有去寺庙里求签祈福的习惯,因为在我的认知了,命这种东西,似乎是太过缥缈,并不是拍拍手拜拜就可以逆转的东西,而且真正的佛经里,也似乎根本不喜欢谈及算命……

  所以,我的回答是谨慎而小心的,一点点的斟酌着思路:「命运这种东西,的确是看不见摸不着的。而且也经常被很多邪教徒拿出来说,但是事理循环,因果报应,听起来也有一定的道理。而且流传了这么多年,说不定也有一定的道理在里面。所以我也不知道该不该信!」

  「咯咯咯。」张军的声音显得有些古怪,像在忍着什么一样,按在我后颈的小手,也在颤动着。

  在看到我莫名其妙的样子后,张军搭在我脖子后面的柔荑的颤动越来越厉害了。表情也怪怪的,好像努力的绷紧着。

  然后,张军笑出声来,「噗呵……啊哈哈哈哈,对不起,刚刚看到河同学的表情变来变去的。就感觉你有些过度联想我的话了。现在看来,真的是这样子呢。

  本来是想忍住的,抱歉抱歉,最后还是笑出来了。」

  张军毫不顾忌自己身为大小姐的形象,有些夸张地大笑起来。然后笑嘻嘻的看着我,放在我后颈的小手,不住地轻拍着。

  这一阵大笑,搞得我一点都无法理解,一时之间,真的是愣住了。

  我喃喃自语起来:「什么呀,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所以才说你是真的想多了啦!」张军大笑着的表情突然收敛起来,目光灼灼地望着我。耀眼而美丽的双眼,直视着我,就好像要看透我的眼眸,然后一直看进心里面一样。

  有预感了。

  预感到张军似乎要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我竖起耳朵准备倾听。

  「你相信命吗?」

  张军曦月再一次地重复着刚才的话。

  然后,张军移动着竖在自己唇边的手指,抵在我的嘴唇边。

  于是我明白了,这并非是在询问,而更像是曦月在进行单方面的表达。

  我不需要发言,只需要,静静地听下去就可以了。

  一丝犹豫和自嘲从张军的脸上显现,不过很快,她又接着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但是,我的家族里面有一个很古老的时候就有延续的传统,那就是小孩子生下来后,就会在祖庙借助神明的力量进行针对他一生一世的占卜。而我,被预测出一生之中,会有好几道事关生死的关槛。」

  张军顿了顿,说道,「如果说,命是存在的。而我的一生,注定要面对那些关槛的话,那么,我的命运就注定了不会在这里就此结束。否则的话,后面命运的预测,就根本没有必要了。换句话说,我有着强运,是足够从现在的问题里过关的强运。」

  我倾听着曦月的话,是将胜利的希望,寄托在出生那一刻占卜的「命」上吗?

  倒不是不想吐槽,但是,张军望向我的眼神是那么的坚决,而且眼眸中带着摄人的闪亮,让我根本就不敢动弹。

  张军也是越来越逼近着我,那光溜溜的赤裸身体,一点点地朝我靠近,在这个本来就褊狭的空间里,将我挤到门扉上。而放在我后颈的小手,以及刚刚还停在我的唇边的小手,现在就这么的撑在我的脑袋的左右两边的门板上。

  嗯,这种态势,就是传说中的「壁咚」了吧。

  我,一个大男人,被一个身形窈窕的少女,逼在浴室的门板上,动弹不得!

  张军的双手都撑在门板上,身体几近于要平贴到我的身边。本来,曦月的身高是要略矮过我的,此时看上去却几乎和我相若,俏脸和我平等的对视着,应该是努力地踮起了脚尖。

  已经是靠得太近了,淡淡的少女体香摄入心脾,鬓角和刘海的发丝摩挲着我的脸颊。

  我看着张军的小嘴一张一合,唇红齿白。像是说着悄悄话一样,曦月在我耳边私语着。「知道吗?从打倒了那个怪异之后,我就一直很紧张。一直在提防着那位幕后黑手的出现。因为,我们实在太显眼了啊。在白天,我们还只是混在几千人之中的一员,就好像是隐藏在树枝间的树叶。但是到了夜里,到了这个夜深人寂时候,整个校园,只有寥寥的几个人,而且还刚好的触发了故事、成为了」

  怪谈的主角」。你可知道,这是一件多么醒目的事情吗?」

  看到我陡然地睁大双眼,张军接着靠近,几乎就像是要挤进我的身边来一样。

  「所以说,我们不仅是在战斗,同样是在进行一项测试。我的推测是,这里的真正主人,有着某些缘由,根本无法掌控到这里的一切。假如说结界的主人拥有可以查探到结界内部细微事务的能力,如果它真的可以和结界的各个支点完美的连接着,倘若,对方拥有着可以察觉到第一只「怪异」开始被我的灵力影响的状况,那么,我们在自以为获胜的一瞬间,就已经失败了。但是,你看,我们还完好无损的活着。而且,扭曲的常识,除了在裸体的接触的时候触发过惯性的违和感外,就没有其他的状况外的事项。那么,这就印证了我刚才的话!我!是有着强运的。我的命运,是不会在这种地方,这个时间终结。」

  「原来如此……」我傻傻的开口。

  刚刚还觉得,把命运寄托在「占卜」后得到的命理事项,然后再以未来的占卜结果,来倒推今天能够逢凶化吉,未免太过结果论了。

  假如真的只以此为依据的话,我的信心真的会大减的,但是张军的解释,似乎把「命运说」变得合情合理了一样。

  「等等,」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假如对方拥有你所说的能力,但是并没有立即来对付我们,不是也会暂时的风平浪静吗?」

  张军平静的点点头,语气中的镇静,平淡到了甚至带着一股冷冽的冷酷,」如果真的是河同学推测的那样的话,那么,我们就真的彻底地失败了。除非有来自外来的额外力量来干涉,否则在结界内部被影响的人,就绝对不可能凭借自己的力量来挣脱这个妖法。真的是这种情况的话,那就是进入了所谓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状况。只能期待对方的仁慈,无外乎早死几天,和晚死几天的了。」

  「哦,原来如此。」我又点点头,心里面开始明白过来。

  的确,按照张军的说法,是这样的没错。

  假如对方是恶趣味的。那么就真的是任由对方搓圆搓扁,毫无抵抗能力。真要那样子的话,当力量的差距大到了智力、努力和运气全部加起来也无法弥补的地方,也就是一切的终结了。

  「我明白了。」看着张军那明亮的双眼,我点点头。

  「嗯…」张军轻轻地点点头,在言之凿凿之后,我的反应似乎让她稍微有些出乎意料,曦月这时候反倒迟疑了起来,像是在做着确认一样的再度问我,「你,真的明白了我刚才是在做什么吗?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话吗?」

  少女的再度询问,让我短暂的思考了一下,不过好像是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地方,逻辑上说,张军的说法都圆得过来。虽然细节上面尚待商榷,不过比起以拯救整个学院的人为主题的剧情来说,没有什么事情是我这样的外行特别需要提建议的。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不过,张军的双眼,亮得有些令人害怕。黑白分明的眼眸里,闪动着我看不懂的情绪。意志的力量在瞳孔中凝聚,四射的手电的光芒,散射到这对眼眸子里,仿佛在眸子上幻出了银白色的光轮,十分的耀眼,十分的美丽。

  刚才的大笑,好像只是冷静到了极致,一种宣泄般的爆发般。如今的她,重新回归了平常的姿态。

  不,是比起平常的她,更为庄严、凌然的姿态。

  而这双眼,带着无声的气息,牢牢地锁定在我的眼睛上、嘴唇上。像是等着我开口。

  所以我想,我必须开口。

  于是,我踌躇了。因为我真的没有需要补充的建议,或者是可以提供的知识。

  而我喜欢的吐槽,在这种场合上使用,一定是太失礼了。

  所以,我应该说些什么比较好呢?

  一瞬间,感觉自己又进到了GAL的选项模式,而且搞不好还是攻略女主的关键选项时间。那么,根据如今流行的食草漫画里常见的男主角,是除了温柔就别无是处的存在了。恰好符合我现在的属性。

  说不定,我现在应该夸夸张军。

  然后,也许是玩多了游戏,形成了思维定式,我越想越觉得我的思路正确。

  换位思考一下,在仿佛有着茫茫人海的校园里,却必须孤身一人直面那看不见也摸不着的可怕大敌。而且大敌的神通威能可怖,周围虽然有很多同学、老师,却无从述说,无法依靠,只能一个人毅然地挑起这份重担,而且还是无法读档的必须只能一周目通关的困难难度模式。张军心里面的压力想必很大吧。而且哪怕是这样,她也依旧严格的自我控制,从和我见面开始,就从来没听过她说出任何一句气馁的话,也不曾因为恐怖的畏缩不前,就好像是见惯了世面的老兵一样无所畏惧。

  但是,才在一天前,她给我的分析中,可是老老实实的告诉过我,这是她从未遇过的可怕妖邪。也就是说,她所面对的一切,也是从未遇到过的。所有的事情都是必须从头思考、处理的。

  然后我想了想,在我的认知里,我连自己能否成功进入怪异的故事,以及能否破解怪异都完全没把握的情况下,只在几秒钟的时间内,就擅自的决定了搞不好是决定我一生的冒险。

  就鲁莽的程度来说,比起张军来说是更胜一筹。

  毕竟,张军还是有着作为破魔师的专业灵异知识,和家传的术式,而我自己,纯属闭着眼睛往前走。

  而且到了那一刻,张军也只身加入到怪谈的「故事剧情」之中,就此来说,也就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了。

  况且,与其说是被张军拉上了赌桌,不如说,是结界展开的一刹那,全校的师生全部都被动地被卷上了赌轮,只是可悲的是,只有寥寥的人员察觉。其他人还沉浸在无知无觉的「被扭曲后的日常」里。

  「嗯,张军你其实可以一直骗我的。」

  张军摇摇头,简简单单的说道:「那不行的,撒谎是不好的行为。而且对你来说,就太不公平了,我不喜欢这样。」

  「现在知道了,也不晚啊。嗯,可以了,我知道了这次的测试。而且也同意陪你去做,我批准了,就这样吧。」我尝试着模仿张军平淡的语调,轻描淡写的说道。

  「呼……」张军轻舒了口气,绷紧的表情瞬间就放松了不少,她用手拨开刘海边垂下的发丝,「你还真是容易相信人呐,信任别人,是一件好事。一味的相信别人,可就是个大笨蛋呢。你就不担心,已经有过一次前科的我,会在其他的问题同样对你说谎吗?」

  张军这样的说着,在拨开刘海的时候,少女的表情落入到了我的眼里,那是自嘲的、庄重而坚定的神情。

  我不懂得观人之术,也不太明白许多的人情世故。

  但是我觉得吧,有时候,有的信任,说不定靠着一句话就可以建立。

  仅凭那一句「我不喜欢这样」,我觉得,已然足够。

  我沉默了下来,在片刻后,才说出我自以为最好的回应:「那么,也可以。

  如果张军你觉得非常必要的话,可以隐瞒,但是就像今天这样。我事后需要知道真相。」

  「嗯!」张军点点头,伸出手来勾住我的手指,双手在空中晃悠了一下后,各自垂落。

  因为刚才的一番话,突然觉得心里开始心事重重。

  先前才击败了第一只怪异的兴奋感逐渐消退,几乎被刻意遗忘的事实被重新的回忆起来——这只是第一只。

  一切,才是刚刚开始。而且时间,已然不多。

  大概是张军的庄重也影响了我,我也在开始思考,如何面对接下来的问题。

  接下来的问题是……

  等我回过神来,恍然的发现就在眼前的少女竟然不见了。

  不过室内的空间本来就小,门又被我顶在身后不可能脱墙而出。

  我低下头,看着张军呈现着半蹲半跪的姿势,盯着我的胯下。

  「咦,张军你在干什么?」

  她抬起头,一脸平静。「因为我的缘故,河同学勃起了。我现在正在准备善后的工作。」

  善后的工作啊?!

  我的视线往内侧挪了挪,那是我的鸡鸡。因为之前的香艳刺激而放肆地勃起着,虽说在刚才的言谈后,心底的欲望降低了不少,可是还没发泄的肉棒,只是稍微变小了些。但还是保持着勃起的昂首姿态。

  在看到张军这副样子后,胯下的鸡鸡,又悄无声息地伸长了一点点。

  然后,被张军一把握在手心。

  正所谓情感是会传染的。张军并没有因为我的惊慌而失去镇定,反倒是这股镇静感染了我,稳住了我的阵脚。于情于理,我都应该道谢才对。

  脑内综合了一下GAL和动漫在这种场景下的温柔话语,然后再因为自己的国语组织能力欠佳将其中的精髓遗漏了九成。

  我用尽可能诚恳的眼神回望着张军,双手按在她的肩头,像是她刚才那样的节奏在肩头拍打,使用了一成「功力」,「曦月你做的一切都很好了。不要怕,我也会注视着你,和你一起面对的。」

  张军愣愣的看着我,一直以来的平淡的表情出现了变化,她垂下眼,说道:「之前没有把这个推测告诉你,是因为哪怕是知道了这个推测,也于事无补,而且只能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所以我选择隐瞒了这件事。说到底还是我个人的赌局。

  如果只是把我自己作为对赌命运的筹码的话,自然是理应愿赌服输的。但是,要对付那只怪异,要做这个测试,只凭我一个人,是不够的。所以,我也把你拉了进来。本来在击败了怪异后就早就该告诉你了,只是我还有所犹豫,就在刚才,突然觉得很合适,就说出来了。」

  张军好像是无地自容一样的低着头。

  我对此,反倒有种不切实际的无实感。张军的意思说得有点弯弯绕绕的,但是总结的意思以着「幕后黑手同样存在巨大的限制」为前提,大胆的进行行动。

  然后再以行动的结果做论证。

  那换句话说,在张军看来,她是有意隐瞒了这个推测,带着我进行一轮毫无把握的赌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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